第3章 没法过了

“你在屋里发什么脾气？”

李柔娘的绪本就绷着，他去上屋理论，她就在屋子里听着，上屋那位就差指着她的鼻子，把殷家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全都怨到她身上！

殷老五一句没为自己辩解不说，回来还冲她发脾气……

“清瑶你没事儿吧？”

她气得浑身颤抖，一腔委屈想发作，但看见儿两眼直直的看着屋顶，又怕吓着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清瑶？”

殷老五知道自己不该发脾气，尤其不该跟柔娘发脾气，这些年柔娘跟着他受了不少委屈。他是怪自己没用……当下也不敢做声，只紧张的看着妻。

殷清瑶被这一声小心的喊叫喊回了神，看着守在床边神紧张的两，张喊了一声。

“爹，娘，我没事。我想喝点水，再睡一会儿。”

“好，我这就去给你倒水……”

“我去吧！”

桌子上的陶瓷茶壶掉在地上碎了，殷老五跑出去，把上屋的茶壶提溜来。脚还没迈出上屋的门槛就听见上屋的骂声传来。

“你这个不孝子！为了个死妮子，夺你老娘的茶壶？”

殷老五不管她，提着满壶的热水进门，拿碗倒上一碗递过来。

李柔娘尝了一，确定不烫嘴才小心的送到她嘴边。

殷清瑶咕咚咕咚一碗水下肚。

“还要不要，再喝点？”

殷老五紧张的看着她。她摇摇，李柔娘把碗递给殷老五，扶着她躺下。

“你安心睡，等你醒了娘给你炖汤喝。”

正准备闭上眼睛睡觉的殷清瑶狐疑的看着她，印象中，夫妻两感很好，对她也好。但就是因为这些年李柔娘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生不出来儿子，林氏看她们娘俩就越来越不顺眼了。

一年到，也就过年那两天能看见点荤腥，但是分到他们屋里，全是白菜帮子，连一块儿片也看不见。

炖汤……

她想都不敢想。

“柔娘，咱上哪儿弄……”

自家事什么况，殷老五还能不清楚？家里虽然没断顿，但是今年麦子几乎没有收成，就收了点儿谷子。

他娘那儿倒是养了几只母，可那是留着下蛋的，他娘肯定不会同意杀！

见儿没了睡意，李柔娘冷静下来，也不看殷老五，免得被气愤冲理智。

“咱们分家吧。”

冷静的声音不像是开玩笑。但殷老五脸上诧异和为难的表也说明了他觉得这事儿不大可能。

李柔娘尽量压低声音，不让自己的怒意把屋顶掀了。

“要不然你给我一纸休书，我带着清瑶走，你自己选吧。”

“你这是……”殷老五被这阵仗吓着了，脸上身上都露出几分不知所措，“有什么话咱们别当着孩子的面说，咱们两个……”

“你娘怎么对我，我都认了。”李柔娘一点面子也不给他，“清瑶是我的命根子，你们殷家不稀罕我稀罕！你们拿她不当看……”

说着泪珠子一串一串从眼眶里冒出来，偏她忍着，不哭出声，让看着格外心疼。

李柔娘哽咽道，“我含辛茹苦把她生下来，把她养大，这些年伏低做小，你娘怎么说，怎么嫌弃，我都忍了。”

“不是为你殷五郎，我是为了我身上掉下来的这块儿！如今，你娘为了十两银子就能害了清瑶的命，以后呢？是把我休了？还是让我也像清瑶一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们母跟着你，过的是什么子？我们要真是顿顿吃香喝辣，你娘嫌弃我们，我也认了。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活，家里家外什么不是我持着？往来，一三餐，喂猪喂，地里的活，屋里的活，哪一样我偷懒了？”

“清瑶才十岁，她从小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她三岁就拿着镰刀去割喂猪……逢年过节连块儿都吃不上，瘦得一阵风都能刮倒，我们母俩兢兢业业，你娘还到处挑刺儿，最后，我们清瑶的命还比不上十两银子！这子没法过！”

“我也不指望你什么，趁着我那点嫁妆还没被你们殷家掏净，我去买只炖了给清瑶补补！”

“别我也不管了，今天中午让你娘给你们一家六做饭吃吧！清瑶你先躺下歇歇，我去你梨花婶儿家里买只去。”

李柔娘说着从箱子底翻出一个荷包，把钱拿出来数了数，还有二十个铜板，然后把铜板装进荷包，连荷包一起拿着出门了。

本来想阻止她的殷老五顿住了，看着那个发旧的荷包，想起来柔娘嫁给他时，陪嫁有四五根二两重的银簪子，银镯子也有一对。

十来年过去了，她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当年的陪嫁，一层一层打着补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