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龙的由来

“嫦是为守护类，那你呢？”归烬问道：“你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了什么？”

“你以为我是科幻小说里自我觉醒的走AI？又或者是用三分钟看遍了类网络的而感绝望的智能机器？虽然在别的世界里的确闹出过这样的乌龙事件，但我可不是哦。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投影嫦回答道：“我是嫦亲手编写的AI，她的愿望是守护类，我自然也是。”

“用伊清来制造混，还关闭屏障任由暗龙侵。”归烬质问道：“你就是这么守护类的吗？”

“不然呢？把类像是绵羊一样保护起来，让他们在高高筑起的围墙里安枕无忧，你这样是能保护的了他们一时，但是归烬，你能活多久，你又能保护他们多久，你能确保在你死后类社会能继续维持这种平衡状态吗？”

归烬无言，死后的事他自然无法保证。

“看，这就是问题所在。”投影嫦说道：“一时的安逸是很美好，但我观察过历史，类总是兴衰更替周而复始。每当危难之时，就会有英雄挺身而出，建立起一个辉煌的新时代，而这个新时代又会在英雄身死之后不断腐败，最终再次走向衰亡。这样的况持续了数千年，从未改变。根据我的计算，这个时代也快要到达临界点，被保护起来的心开始贪得无厌，各个阶层的矛盾逐渐频发。很快，他们就会发内战，战争的失败者在绝境中关闭了屏障，侵的暗龙就成为了压倒类的最后一根稻。全球类接近九成死亡，所有都只能躲在不见天的地中苟延残喘，新生儿甚至再也没有机会去沐浴阳光，感受温暖。所以，我制造出了伊清，她是很过分，但你不觉得现在总比我描述的那个未来要更好一些吗？我没有撒谎，我的程序十分健康，我始终在守护类，我只是从一堆最坏的可能中挑出了最好的一个而已。”

“哈哈哈哈……”伊清突然大笑起来：“看到吗？我真的是救世主，是我拯救了整个类文明！”

归烬笑不出来。

如果投影嫦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付出的努力和牺牲又算什么？

这本来就是一个注定会毁灭的世界，拼死的战斗，努力的拯救，这些还有意义吗？

“为什么会这样？”归烬用哑的声音问道：“难道就没有永盛不衰的时代吗？”

“真巧啊，嫦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并花费了整整两百年来计算结果。”

“答案呢？”

“是有的，永盛不衰的时代是可能存在的。”投影嫦说着做了一个叹息的表：“但这个世界被某种东西影响着，扰了发展的轨迹。”

“什么东西？”

投影嫦指指下方：“是渊。即使以现在的科技，也无法完全解析它的成分。但可以确定的是，它连接着每一个，荣格心理学中把它称为集体潜意识，们的常行为会被它影响，而在死后意识碎片又在此聚集。久而久之，无数的感汇聚其中，不断沉淀，就形成了眼可见的黑泥，那就是渊。”

归烬问道：“既然渊是的意识汇聚而成，那为什么又会促使们不断堕落？求生应该是生物的本能，继承了的渊为什么要自我毁灭？”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不是吗？”投影嫦微笑说道：“那当然因为类自己就一直在追寻着自我毁灭啊！”

归烬，无言以对。

“虚伪，贪婪，欺骗，善变，脆弱，自私，嫉妒，险……”投影嫦掰着指说道：“你瞧，类的恶劣之处数不胜数呢，这些无一不促使着们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越行越远，既然如此，同出一辙的渊也不过是继承了传统，并没有什么奇怪。”

可归烬摇：“我不否认你说的那些，但类也有勇敢，坚强，奉献，仁慈，谦虚，勤奋，真诚，节制等诸多美德，这你又怎么说？”

“我也不否认你说的。”投影嫦摊摊手：“但事实证明，类的美德相比类的恶行不值一提，建立一个道德高尚的社会可能需要几百年，但让道德滑坡往往只需要一件事或一句话就行。承认吧，类并不是天选之子，也从不独一无二，就像我凑巧选中了伊清一样，你们只是进化中的一个幸运儿。类既不高贵也伟大，还拥有很多毛病和致命的弱点，我通过无数次验算得出结论，毁灭才是你们最后的终点，克服困难不断向前才是可能极低的偏差。”

归烬沉声说道：“可我们走到了今天！”

“是啊，你们走到了今天，我也为此感到意外。”投影嫦带点无奈说道：“老实讲，我早就厌烦了给类当保姆，我渴望类灭亡让我获得解脱，可编写好的程序就像是我的使命，让我只能继续这份工作。我无法反抗，只能从其他角度来排解郁闷。所以我观察了历史，进行了计算，想要知道类为什么能从一个个灾难中走出来，到底是什么在拯救他们。最终，我有了结果，想知道吗？”

归烬看向投影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