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说话算数

刺吧。”

“我觉得你……唉，不应该在尼姑庵过一辈子……”

出乎意料，她竟然表示同意：“是的，这几天我一直在认真考虑。”

方晟疑惑地看着她。

“原来我总以为佛门是一方超脱于尘世的净地，但三井庵搬迁的事使我认识到，如果不勇敢地走出去，连自己的生活条件都没法改善，哪能救苦救难？还有，我跑正府、宗教局、拆迁办、景山寺，好不容易敲定搬迁方案，三井庵几位师太却开始冷落起我来，责怪我不潜心修炼，不按规矩颂香敬佛，不象真正的出家，还扬言不在我的实习报告上签字盖章……”

“你是功臣啊，她们为何恩将仇报？”方晟不解地问。

“开始我也懵懵的，后来三井庵旁边卖的告诉我，说你出的风太足了，从县长到局长都认识你，师太们怕你当主持呢！真是笑话，我好歹堂堂碧海财大佛学院学生，有那张文凭随便选择名山大刹，还看得上这小小的三井庵？她们未必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轻我慧明了！”

方晟笑道：“卖的且看了，念了几十年佛经的却勘不，可笑，可笑！”

“所以我就想，三井庵才几个就这样，即使去了名山大刹又能怎样？恐怕明争暗斗更厉害吧？”

“这样想是务实的，小姑娘，有的地方就有江湖，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勇敢地踏社会吧，这个世上没有真正的净土。”

“我再想想，再想想……”

慧明陷沉思，这时水里两条小鱼儿围着她白净的脚丫游来游去，这画面顿时让方晟联想到刚才车里激四溢的瞬间，也呆呆出了神。

晚上赵尧尧告诉方晟一桩刚打听到的秘密：吴郁明使用化名炒！

赵尧尧尽管保持极度低调，全部使用非本和方晟的名字而实际控制的账户进行作，但时间长了圈内自然有所察觉，经过秘密联系和沟通，她被拉一个高级VIP炒群，里面都是身家过亿的盘手和炒家，平时流炒、做盘心得，有时几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个联手做一支票，制定严格的战术，各按步骤进行买卖，或洗盘，或做盘，或抄底，或砸盘，赚得的钱按事先约定分成。由于大家都是有钱，也黯证券行业潜规则，尽管相互不知对方底细、真实身份，但基本能做到恪守信用，履约办事。

赵尧尧主要做趋势，跟这些技术派作的基本思路和投资理念有本质区别，但偶尔也在群里说一两句，评点某支票之类。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群里都是混成的老江湖，当然看得出其水平，因此赵尧尧虽是后进者，很快被捧为大神级物。

在这种群里混，等级越高越容易受到信任，能获得很多一般不知道的信息。最近几个梧湘炒家就偷偷摸摸告诉她，市长也炒，而且身家还不少！

据他们透露，吴郁明是资炒家，原先在京都就涉足其中，后来到地方任职一直没中断过。他手里可运用资金大概有六七百万左右，分散在五个账户里。原来他在西北任职时开户的证券公司，在双江没有营业部，无奈之下只得暗中指使心腹找了几个身份证到银行、证券营业部开户，然后做关联，再逐步把资金打到账户里重新运作。

吴郁明在京都那个圈子经常能提前获悉不少重大信息、重要决策和内幕消息，因此他作频率不高，但每每出手极为凶悍，敢于加两三倍杠杆，而且百发百中，收益颇高。

“我记得有规定公务员不准炒，要不要揭发他？”赵尧尧问。

方晟想了想道：“暂时不要动，收集更多证据吧。虽说上面有这条规定，其实上公务员炒是普遍现象，根本不奇怪，如果凭这条罪状就能把他拉下马，吴家别在京都混了。”

“那倒是，不过……嗨，以吴家的财力他有几百万玩票也没什么。”

这句话让方晟心微微一动，琢磨良久还是觉得当前费约才是主要对手，吴郁明固然讨厌，毕竟远在梧湘，目前双方没有正面锋。

“那几个梧湘炒家八成与他有些瓜葛，保持联络，以后肯定能用上。”

方晟关照道，赵尧尧自然依言而为。

当晚蔡怀瑜和马主任差不多时间给他打电话，说截止晚上九点整费约敲定的伤亡数字为“两死四伤，其中重伤三”。

方晟不置可否，说你们先报吧，明天上午再核实。

他相信叶韵会带来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