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再度转折

解相关况，你必须如实待，不准有半点遗漏或隐瞒，否则将受到党纪国法严惩，听明白没有？”

最后一句他陡地提高声音，小牛吓得一哆嗦，忙不迭点。

楚中林单刀直：“去年底庚明主任委托你退给卫老板的五千元购物卡，你弄哪儿去了？”

此言一出，小牛瞬时脸色煞白，嘴唇颤抖了好几秒，突然“卟嗵”从椅上滑跪到地上，泣不成声道：

“我错了，我向组织待，那几张卡没退回去，被我私吞了……”

原来小牛多次帮程庚明退还现金、购物卡及其它礼品，久而久之心理很不平衡，这回卫老板的购物卡只有五千元，比平时经手金额小很多，而且程庚明刚把卡给他，第二天省里的钱就汇过来，正好偿付了卫老板的工程款。小牛遂起了侥幸心理，暗想这点小钱大概卫老板和程庚明都没心里去，加之事又办成了，私吞下来应该没知道。

谁料到卫老板从送礼伊始就留了心眼，工程款到手后四处宣扬程庚明的负面消息，直到被于勇注意到，唆使他写举报信并出面作证。

经历此次事件后，卫老板在黄海圈子里算是名声扫地，没法混下去了。承包工程也有潜规则，首当其冲就是做要厚道，这里的厚道包括两层意思，一是只赚该赚的钱，不能昧着良心赚钱如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等等；二是既然是工程，免不了钱权易甚至权色易，我给钱，你办事，大家都遵循游戏规则，如果收了钱不办事，或象卫老板这样家帮了你却反过来举报，这就坏了规矩，以后哪个敢跟你合作？谁知道你兜里的手机有没有开录音？

卫老板退出黄海后，在附近县市继续承包一些小打小闹的辅助工程，可当他在景区做的事传过去后，对方立马中止合作，违约金、诚意金什么的也一分不给。卫老板混得愈发凄惨，跟在身后的一班马也离开后重起炉灶，最终郁郁回到老家拾起老本行，改名换姓加小工程队当水工，一直到老眼昏花才结束。

而程庚明受贿事件后续进程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调查组向县常委会提的调查报告，实际上否决了举报信中列举的所有指控，其它问题由于有据可查均无异议，唯独购物卡问题遭到多名常委质疑，争论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

一是程庚明退购物卡的方式是否符合规定。领导部收到礼金礼物如何退还，黄海纪委专门出台过指导意见，主要包括：向廉政办备案；把礼金礼物办公室保存；由单位纪委书记和办公室主任双通知送礼者取回东西。对于这一点程庚明辩解说如果按指导意见处理，等于公开工程老板的行贿行为，不利于工程建设和长远合作。

二是牛小安主动招供过于简单，有替顶缸之嫌。公务员承认收取贿赂，而且以私吞方式，必将受到纪委、组织事部门严厉追究，饭碗能否保住都难说。这种况下从牛小安角度出发，反正程庚明卡时旁边没证明，应当横下一条心坚决不承认才对，为何楚中林才问第一句话就当场待呢？非常不符合理。

楚中林解释说牛小安本是谨慎本分的，从不向工程老板索要好处，那次鬼迷心窍私吞五千元购物卡，内心十分惶恐，时时担心东窗事发。调查组来到景区管委会后，分找部职工谈话，更让他寝食难安，负有很重的思想包袱，因此楚中林一提到购物卡他便全盘崩溃。

常委当中最不服气的就是蒋树川，事后与牛小安单独谈了四次，强调指出如果况属实，问题质相当严重，参照公务员管理条例有可能遭到顶格处罚；如果替顶罪，主动待内幕，组织上会酌宽大处理。牛小安痛哭流涕表示对不起景区管委会，对不起程庚明，都是一时糊涂才犯下这等错误，眼下他什么都不想，愿意为犯下的错误负责到底。

从没见过这么傻的年轻，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蒋树川悻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