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改制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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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书记摆摆手示意方晟坐下，继续说：“小方同志原来是大学生村官，后来在经发办工作，为什么格提拔？因为他真正做到扎根村组跟老百姓打成一片，真正用心思考企业扭亏为盈方案而不是简单地应付工作，能够独立提出自己的思路而不是当领导的跟虫，敢于出谋划策解决当前乡镇企业面临的困境，这样的材为什么不格提拔？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材，我劝在座各位在平时工作中都应该擦亮眼睛，勇当伯乐，这样才能广揽材，为黄海县经济发展提供强大的推助力！”

接下来韩书记又滔滔不绝讲了三个多小时，中心思想除了整风还是整风，要部们提心吊胆过子，战战兢兢工作。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中午在大院食堂统一就餐后接着开会，纪委凡书记宣布对海佑镇违纪违规部的处理决定，以及中午重新拟定经韩书记同意的对十五名机关员迟到的处理决定——迟到十分钟内的每罚款100元，负责打扫本部门楼道一周；迟到十分钟以上的停岗学习，半个月后通过考试再回单位上班，学习期间停发工资；以上员所在的局办一把手领导罚款200元，科室负责罚款100元。

一系列重拳砸得参会者们昏眼花。

最后童县长见会议气氛沉闷，临时取消关于当前经济工作的长篇发言，只讲了招商引资中要注意的事项，然后宣布散会。

回三滩镇的路上，丁书记一次拉牛镇长坐一辆车，一番分析商量后觉得眼下方晟“圣眷正隆”，任何打压措施都有可能被放大宣传成“阻挠经济发展”、“阻碍年轻部施展才华”，不如放手让他搞，出了问题也由他背锅。

小小年纪，能玩出什么花？

胡委员要到医院检查身体，约定明天起早动身，朱正阳趁机约上原班马再次来到那家川菜馆。才隔了几十天，方晟的身份已从上次初出茅庐的小公务员变成副科级部，严华杰等看他的表都有点异样。

聊天中方晟提到振峰紫菜厂改制问题，程庚明就在发改委投资科工作，认识不少私企老板和投资商，都看好海产品二次加工的市场前景，因为这里面涉及到健康食品和健体养生的概念，不过海产品加工产业向来是地方控制的一块蛋糕，准门槛很高，短时间内难以建立完善的购销体系，往往令投资者望而却步。

“以振峰为例，为什么明知亏损却一直不做改变，任由企业继续滑坡？”朱正阳不解地问。

程庚明叹息道：“官本位思想严重，还有利益方面的考量，在现行体制下不管企业经营好坏，厂长以及一帮领导不会吃亏，还能利用职权谋取私利，几年换个地方继续捞，职工死活根本不放在心上；一旦改制首先怕丢掉位置，其次在投资商肯定要加大监督，严格管控财务、购销网络，等于断了家的财路，最后还有传统思想转不过弯，总担心改制就是卖祖宗的本，从感上无法接受。”

楚中林表示同意：“从融资方面讲，国企、集体企业就象银行的亲儿子，有求必应，亏损严重的到了年底甚至放贷款给他们发工资、福利，改制后银行就变成后妈了，贷款申请时挑三捡四、百般刁难，一有风吹动忙不迭提前收回本息，还号称叫规避风险。”

“为什么区别对待？担心借钱不还吗？”方晟问。

“国家集体的企业贷款出了问题，最终还是国家集体买单；私企就不同了，说没就没，贷款形成损失后银行只能自认倒霉。”楚中林说。

方晟道：“因此不单是观念问题，重要的是体制问题。”

“你们研究的学问太了，听不懂听不懂，来，一个！”严华杰举瓶叫道。

席间方晟让程庚明提供了几位对海产品投资感兴趣的投资商，又私下拜托严华杰暗地里关注有盯梢赵尧尧一事，严华杰其实略有耳闻，拍着胸保证会办得妥妥当当。

肖翔见两窃窃私话，打趣道：“华杰，你们公安大院那朵霸王花怎么样了，一大帮色狼饿虎真摆不平？”

这是在说白翎。

严华杰笑道：“说谁能在她手下撑过三个回合，才有资格知道她的名字；至于谈说，打败她再说。关键是她出手特别重，稍不留神就被打得筋断骨折，起码得休养两三个月，所以现在根本没敢跟她切磋。”

朱正阳摇道：“这种孩再漂亮也不能娶，成天打打杀杀谁受得了。”

谈谈笑笑，一直喝到很晚才散席。

第二天赶到三滩镇，黄有国已把办公室腾空，方晟本来没多少家当，进去后稍微收拾一下便进分管经济的副镇长角色。先联系几位投资商询问有无投资紫菜二次加工的意向，然后打电话请风正饲料厂的韦厂长过来。

“镇里打算对振峰紫菜厂进行改制，有没有兴趣参？”方晟开门见山。

韦厂长眉毛揪成一片：“方镇长还不清楚我的处境？兴趣是有，关键我说了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