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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源给大儿子打去了电话，问：“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回来？”
大儿子解释说已经在路上，过一会儿就到家。
程天源听他的语气略带着迟疑，猜想应该得“好一会儿”才可能到家，怕被老父亲唠叨，所以才不敢说实话。
“不早了，回来立刻去睡。
客厅那边恒温瓶里的水够多，一
喝半杯再去睡。”
语罢，他挂断通话，将手机搁一旁，掀开被子睡进来。
薛凌昏昏欲睡，好笑问：“孩子都多大了，你还整天跟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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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怕他们摔倒？”
程天源无奈低笑：“如果就他一个大男，我懒得管。
小欣跟着他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多的酒吧或大型聚会。
小欣是
孩子，不是糙汉子，总得听到她安全回家，我才能真正放心。”
薛凌实在困得很，很快睡熟了。
程天源帮她掖好被角，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发现已经快两点，赶忙也闭眼睡下。
隔天早上，众都睡晚了。
大年初二是走娘家的
子，不过薛凌太近不用走，山悠太远走不了，所以众各自睡懒觉，直到九点多才开始出来走动。
薛凌吃着猪
粥，一边问：“还有谁没吃早饭？”
老李想了想，答：“先生刚吃完，然然他们几兄弟都还没过来。
虎先生一家子也都还没来吃。”
薛凌笑了，道：“大冷天的，估计每天准时吃早饭的只有三个老。”
“对。”
老李笑呵呵解释：“刘老太太她吃饱出门了，说是晚饭才回来。”
薛凌点点
：“我小姑子带她去拜神，中午吃了斋饭再回来。”
她很快吃下粥和米糕，走去前面客厅等着客来拜年。
“下午听说有
雪。”
程天源提醒：“你给阿芳发个信息说一声，免得太晚回来不安全。”
接着，他起身走出客厅。
“我去叮嘱几个小的，顺道将他们撵起床。”
薛凌笑了，忍不住道：“算了吧，大过年的，反正除了吃就是玩。
外冷得很，没法出去玩，让他们多睡一会儿也好。”
“都快十点了。”
程天源摇：“睡够就行，哪能赖床到中午。”
薛凌没去搭理他，拿出一包普洱茶，掏了一小撮出来泡茶。
一会儿后，程天源脸色不怎么好回来了。
两夫妻多年，她对自家老公再是了解不过，问：“怎么了？”
程天源沉声：“小欣……昨晚没回家。”
额？
！ 薛凌一下子想到了什么，问：“然然怎么说？
他们昨晚是一块儿出门的吧？”
“是。”
程天源沉声：“那臭小子说……新之半路将她接走了。”
薛凌微微有些尴尬，埋下脑袋继续泡茶。
程天源皱眉：“你——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不好吧。”
薛凌哭笑不得：“咱们就算要找，也得先找儿。”
程天源冷下脸，压低嗓音：“他大半夜将咱们儿带走，一夜未归。
我们作为家长，连打个电话问一声都不行吗？”
“行。”
薛凌憋笑：“那你去打呗，我不去。”
程天源的眼角抽了抽，低声：“为什么？
我……不怎么合适。”
“担心儿的是你，想要质问家要儿的也是你。”
薛凌好笑反问：“为什么你就不合适了？
怎么？
我得去扮黑脸？”
程天源吸一
气，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怒火。
“都几岁的了！还没个分寸！如果不是他——” “你早就提刀杀过去了，对吗？”
薛凌好笑道：“幸好是咱们熟悉的铁，不然估计谁都不敢追咱们儿。”
程天源气恼：“她才刚刚十八岁，下学期就是最关键的高考。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时候，哪里适合谈恋
？
！如果是其他男，我——我早就拿扫帚赶了！”
薛凌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恋的，脑筋都是不好使的。
铁不是没分寸的，可能是有事耽搁了，加上一点儿恋脑，难免会出格。
他们的事，咱们既然打一开始默许同意，就该本着不打扰的原则，任其发展，继续装聋作哑。”
程天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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