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惊讶问：“为什么？我刚才不说了吗？他急着用钱呢！”
“故意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薛凌解释：“他身边不会没得花，估计是要花大数目，所以才要让我分钱，我打算让他紧一紧再说。阿虎这两年赚得不少，为
又豪迈，即便生活上节俭，对对朋友却大手大脚。我得让他经济上紧一紧，他才会体会没钱是多么艰巨和为难，才能回忆起以前没钱给老娘治病，连最心
的自行车也得卖掉的憋屈和无奈。”
“然后呢？”程天源问。
薛凌嘻嘻笑了，道：“然后我再告诉他，如果万一他没继续赚这么多了，钱很快就会花没。到时他要怎么做？去打工一个月赚一百多块吗？”
程天源苦笑：“媳
，你这不是故意为难他吗？”
薛凌娇哼：“不算，我这是为他好。万一他不能省城和荣城来回跑，真的回荣城了，那再多的钱也有花光的时候啊！如果花光了，那他是不是要继续去做工赚钱？开远程长途估计丈母娘也不会让了，那只能乖乖回
通大队去工作，一个月领个一百多块的工资。我得让他手
紧一紧，然后再来问他这个问题。”
程天源听懂了，缓缓点了点。
都说由奢
俭难，这句话不是没道理的。阿虎他习惯赚一个一万多块的
子，花钱大手大脚，一旦让他回到一个月赚一百多——那他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薛凌懒洋洋躺了下去，哼道：“他要事业，也要抱得美归，那他不该自己一去退步，一味儿去迁就王青。家庭是两个的，凭什么反而让经济收更多的一方迁就？可以找办法折中解决的，又不是不能，
嘛非要阿虎牺牲一份目前为止这么好赚的事业？”
程天源低声：“你试探一下阿虎也好，免得将来他后悔。他没想要王青让步，只想着自己要找来帮忙，到时他能三天两跑荣城。”
“找如果能放心的话，我也不用这么担心了。”薛凌叹气：“他肯定也是跟我一样的顾虑。”
“是，他说总找不到合适的。”程天源解释：“之前店里不也雇了三四个帮忙吗？先后都走了，都嫌打包服装上下货什么的太累。”
“我懂。”薛凌分析道：“批发也像销售，都喜欢招聘年轻的
孩子来帮忙，好跟顾客流。但批发都是好几百，成千上万的货在进出，这些搬来搬去都是体力活，普通孩子哪里得了。阿虎粗壮体力大，才能一直撑在那里。”
程天源点点，道：“那你看着办吧。我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如果打电话过来，我就告诉他说已经告诉你了，你估计太忙，分不开身去银行查钱。”
“对，你就将皮球都踢给我。”薛凌道：“反正我忙得很，整天跟蜜蜂似的
窜，他要找到我也不容易。”
程天源亲了亲儿子的脑袋，玩着他的小胖拳。
“儿子，瞧瞧你妈！她的心思可复杂了！”
薛凌笑了，踹了他一脚。
程天源连忙抱着儿子躲了开去。
……
果不其然，过了三天后，阿虎又打来了电话。
“阿源，你跟嫂子说过了吗？她怎么都不给我来电话啊？”
程天源憋笑，解释：“我早已经说过了，那天你打电话过来，她刚好回家洗澡，我就跟她仔细说了，她说好。”
“那……怎么还没找我啊？”阿虎问。
程天源叹气道：“她估计是太忙了。她最近白天忙，晚上加班，回家就是洗个澡，偶尔睡一会儿，匆匆又走了。我还以为她已经跟你联系了呢！”
“还没啊！”阿虎焦急道：“我——我这边快要顶不住了。”
程天源连忙问：“怎么一回事啊？你是不是没钱花啊？我立刻先给你汇一千块顶一顶。”
“不是。”阿虎压低嗓音：“我这边有货也有钱，天天有收，如果要钱花，那还不容易吗？我是因为一个好朋友焦急要搞投资，跟我私下借一万块。要不这样好了，我先在这边的货款支一支，回跟嫂子对账分钱的时候再抵一下吧。”
“等等！”程天源也是曾被钱差点儿压垮的男，对方又是自己的好兄弟，忍不住就心软了，“那个……你那个朋友很焦急用钱吗？”
“很急很急啊！”阿虎道：“都跟我开
好几次了，不能再拖了。回你跟嫂子说一声，我先这么办了。哎哟！我去打包货去了，回有空再聊。”
程天源还想再说什么，可惜话筒里只剩嘟嘟嘟的声响。
媳……会不会怪他啊？
……
那天午后，薛凌回家洗澡看儿子。
“我怪你做什么？”薛凌一边脱去外衣，一边打理短发，“他身边有那么多钱进出，肯定是会调用的。”
程天源反问：“你不是要紧一紧他吗？”
“已经紧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