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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给抓了起来。
“你这种
，现在就是一条疯狗，用不好的话，很容易咬到自己的。”
卢德仁从盘子里抓起了一粒花生米，扔进了嘴里。
一边细细的咀嚼着。
一边叹气。
他已经知道了李因缘的来历以及目的。
李因缘意图报复陆行舟。
意图毁掉东厂。
再加上他出自内廷，最了解东厂，最了解陆行舟。
那么这次。
帮着誉王谋反这件事，他似乎最合适。
但卢德仁还有一点迟疑。
李因缘执念太
。
他之前乃堂堂内廷掌印，如今为了报仇，却肯拴上狗链子为
。
足见恨意之浓。
如此浓的恨。
很容易让他失去理智。
坏大局。
卢德仁在思考。
也在权衡。
他手
现有的这些里面，有没有谁，能够比李因缘更适合，更能胜任这件事？
“卢公子。”
李因缘自然也是懂卢德仁的考虑的。
他往前爬了两步。
铁链子哗啦啦作响。
然后，他的脑袋贴在了卢德仁的膝盖上，声音里带着卑微，还有一丝啥呀，道，
“咱家既然选择了做狗，就有做狗的觉悟。”
“咱家要报复陆行舟，报复东厂，不会急于一时的。”
“咱家小时候，听师父讲过一个故事。”
“有一个男，喝醉了酒，玷污了一个
。”
“这个并没有直接把男杀了，或者报官，而是原谅了他。”
“并且嫁给了他，给他生了孩子。”
“然后，故意灌醉了男，让男熟睡之间，压死了自己的孩子。”
“男痛不欲生。”
“再次原谅了他。”
“再后来，又给男生了一个孩子。”
“然后又故意灌醉了男，让男失手把孩子丢在了井里淹死。”
“男几乎崩溃。”
“紧接着。”
“买通了神婆，说男的母亲是害死两个孩子的真凶，是前来讨债的。”
“男又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又联合神婆，说男被鬼怪上身，害死自己的孩子和母亲。”
“已经疯掉。”
“让村民们配和，把男关在了笼子里。”
“依旧不离不弃。”
“照顾男。”
“她每天给男讲之前的那些事
，告诉男真相。”
“男几乎疯掉。”
“后来，告诉男，说不定哪一天的饭菜里，就有毒，她就要毒死男。”
“但是她从来不下毒。”
“她只是用这种办法折磨男，摧毁他的所有意志。”
“男最终。”
“变成了疯子。”
李因缘讲完这个故事，抬起，笑着盯着卢德仁，道，
“咱家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想要报复一个，不是要杀了他，而是折磨他。”
“给他希望，再将其灭。”
“在这种反复之中。”
“让他疯狂。”
“最后再告知他真相！”
“这才是真正的诛心！”
“咱家要报复陆行舟，就是要诛他心！”
“所以，咱家不急！”
“陆公子也不用担心咱家会失去理智。”
卢德仁脑子里回味着这个故事，右手食指在盘子里轻轻的画着圈。
圈里面，是一粒花生米。
花生米随着他食指的转动而慢慢旋转。
一层红色的薄衣，慢慢裂开。
然后散落。
稍许。
卢德仁手指停下，然后将这一粒花生米捏起来，放在了嘴里。
嘎嘣！
花生米很脆，被咬。
卢德仁对赵夫子点了点，笑着道，
“给他一百只鹰。”
“助誉王回滇南这件事，就
给他了。”
说完。
他又是把盘子里端起来，将里面剩下的花生米洒在了地上。
笑着对李因缘道，
“赏你的。”
汪！往往！
李因缘窜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