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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光，透过窗户照耀进了卷库。
落在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卷库里的
冷和昏暗，好像自然就消失了。
鸟雀叽叽喳喳的。
有两只胆大些的跳在窗台上，小眼睛好奇的盯着饭桌上的饭菜。
“给。”
陆行舟从自己的包子上捏下来几个小块的渣儿，扔了过去。
扑棱棱！
鸟雀受到了惊吓，都飞走了。
但很快又落了回来。
争先恐后的啄。
咄！咄！咄！
那声音就像是小锤敲在了鼓上。
李寻扭
看了一眼，把手里的包子放下，用食指在上面敲了敲。
鸟雀被惊走了。
他摇了摇，道，
“这窗台里生虫了，里面都被蛀了。”
“换新的？”
陆行舟夹起了一条咸菜，放在了嘴里。
这东西，咀嚼起来脆生生的，还有些韧劲儿，不知道是不是心
好的缘故，他竟然还吃出了些许的甜。
“没有必要。”
“改天去御医署讨些药渣，薰一薰就好，只要虫除掉了，这东西还能用。”
鸟雀已经重新回到了窗台上。
啄着。
李寻端起盛放着米粥的碗，因为有些烫的缘故，上面还冒着热起。
他吸溜溜的喝了一小
，继续道，
“能用的东西，就可以先不换，麻烦。”
“如果你动了这窗台，你会发现新漆和原来的窗棱，不搭配，你想换窗棱，换了窗棱，这窗户纸也不搭配，你又得换，换来换去的，难道连整个房子都换？”
“最后房子的主
也换了……”
“你说麻烦不麻烦？”
陆行舟若有所悟，放到嘴边的包子，也都停了下来。
稍许，他笑了。
“李公公，受教了。”
陆行舟原本就在思考一件事。
昨夜的动静，他听到了。
那么，李因缘无论是生是死，今
都会有个结果了。
肯定会有来请自己。
回司礼监。
做那掌印。
他思考的问题，便是关于此。
司礼监，被李因缘经营了数十年，几乎已经是铁通一块。
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都曾经是他的眼线。
他的忠。
陆行舟想到自己上任之后，该如何清理这些家伙们？
难道全都杀了？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不清理的话，留着也肯定是不妥。
有什么好办法？
正在想这件事的时候，就和李寻谈到了窗台被虫蛀的事。
他从李寻的话里，找到了一些灵感。
就像是这窗台。
只要把里面搞
坏的虫子给除了，其实还是能用的。
而且，和周围的一切，颜色还很搭配。
“来，来……”
陆行舟的感谢，李寻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或许吃饱，正把包子皮一点一点的掰成碎渣，扔向窗台。
鸟雀们的数量，也逐渐从两三只，变成了五六只。
“吃的还挺欢实。”
“这东西，也不能多喂。”
“喂多了，就天天在这里守着，连自己怎么捉虫都忘了，早晚饿死。”
李寻一边喂，一边自言自语的摇。
陆行舟笑了笑。
把袖子卷起来，开始收拾桌上剩下的饭菜。
“陆公公，小的来请您回司礼监。”
这时，门外走过来了一个。
是汪亭。
他站在了卷库的门，瘦小的身子挡住了一部分阳光。
然后跪在了这石阶上。
额，贴地。
“陛下和陈公公在承乾殿等着。”
陆行舟没有理会他。
继续慢条斯理的收拾这些东西。
他把剩下的咸菜，米粥，还有两个包子，都倒在了一个大的盘子里。
然后用废纸包在了一起，准备扔掉。
又把碗筷都收起来。
放在了洗碗盆里。
他撸着袖子，往里面倒上了之前烧好的热水。
哗啦啦。
热气腾腾。
汪亭也不催，就这么安静的跪着，一动不动。
大概半刻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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