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生为而蛟

只听李显继续说道：“……在那座古墓中寻找出路时，我见到一只极其诡异的型蛟。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它手中抄着武器，衣着好像一名古代战将，绕着一座蜂巢状的石棺走来走去，似乎在保卫那个东西。它并不主动攻击已经变成怪物的我，当我走近，它就作出威胁的动作，吓得我赶紧离开。我在古墓中转来转去，发现一个不停冒泡的水潭，我试着潜下去，很幸运，我在水下发现一条通道，费了很大力气，终于从水中潜出来，来到了天落山附近的蛇骨洲。”

音扬卫狐疑地问道：“你已经变成了怪物，是如何保持理智的？”

李显回想着说：“虽然当时的我被一狂野的躁动支配，渴望杀戮和吞噬。可内心处始终保留着一份类的清醒，就如同喝醉了一样，无论醉得有多，意识是不会消失的。”

从音扬卫的表来看，他显然难以相信这番话，反应强烈地说道：“你放P！你难道想说，变成蛟的类实际上是有意识的？从古至今，那些重伤蛟化的捕蛟，你想说他们被杀死的时候，实际上内心仍是类吗？简直是胡说八道！”

李显却平静地回答：“你不必如此冲动，我当过，也当过怪物，我拥有双方的视角。那个时候的我确实保留着类的意识，我是清醒的，我没必要撒这种谎！在那之后，我游在山野中，挖树皮、啃根、捉虫子苟且偷生，在那餐霞饮风的十年中，我无数次刻地反思，变成蛟之后的类虽然无法说话，也许依旧有着像类一样的感与意识。

“我记得曾有几位前辈，蛟化之后显得非常惊恐，拼命地逃跑。我猜想他们当时并不想伤，只是想活命，但那时候我们完全不懂，也从未思过，只是按照捕蛟的铁律对他们斩尽杀绝。当我真正站在另一方的立场上，才明白这是一件多么悲哀而绝望的事，明明还有类的意识，却被同伴、朋友当成怪物无地剿杀……”

“够了！住嘴！”音扬卫激动地吼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妖言蛊惑的话？捕蛟竟然要站在蛟的立场上去思考！？你这是混淆敌我立场、背叛正义信仰、抹黑先辈的牺牲！”

这三顶大帽子扣的……我心想这听起来够严重的，这家伙的才居然还挺不错。

章歌奇听着，却露出一副感可笑的神，烈火卫则漫不经心地抬望天，不知是不是也回忆起什么往事。

李显动了动触须，说道：“音扬卫，如果一个在听懂一句话之前就先愤怒了起来，他是绝对不可能给出理智的评价的。你中所谓的‘敌我’究竟什么呢？和类和龙族，是捕蛟和蛟，还是自己和自己？我曾经变成怪物，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实际上我毁掉自己的龙丹并不完全是为了抑制蛟化，更是为了防止被捕蛟追踪到，我只是想活下来，就这么简单。

“上天同我，在我快绝望时让我遇到了章兄和林大夫，如果再晚一段时间，我也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因为孤独而疯掉。他们没有嫌弃和放弃我，拼尽全力帮我恢复了身。我就是你所不愿意面对的真相，并不是捕蛟变成了蛟就一定是邪恶的异类，就算变了蛟，也是可以拯救的，也可以成为同伴！蛟化是天地之病，但我们的敌是病魔本身，并非染病之！”

这番话我感认同，无论是最开始患了蛟化症的张小发、李有田，以及完全蛟化的赵轩，我都没想过放弃，而是理智地对待，当作一个疾病去治疗。

音扬卫满脸抵触，完全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固执地摇，“哼，一派胡言！一切为蛟说话的言论，都是其心可诛，捕蛟永远不能同蛟！你虽然看上去有个样儿，谁知道你的皮囊下面还是不是怪物！”

“星城卫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可悲的家伙，”烈火卫不禁感慨道，“明明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却不会思考类和蛟的辩证关系，眼中只有敌我、杀戮、坏，像一躁的公牛，和几千年前拿起斧子就砍的部落野一样可悲！”

音扬卫冷笑一声，奚落道：“前辈，就你高尚是不是？你所做的一切，不也是为了自己的旧主么？你这是公然的叛变，一旦武掌门知道，准没你好果子吃！”

我心想，这个音扬卫真是固执得跟网上的那些子、杠一样，一定是平时不怎么读书，思维极度的偏执，自己固执保守的观点寸土不让，说白了就满脑子偏见。

李显叹气，他大概意识到，和音扬卫讲道理是对牛弹琴，便道：“音先生，我只请求你不要把我还活着的事告之武家。时过境迁，对我来说，我生中最宝贵的十年是以怪物的模样渡过的，这是我的一场漫长而特殊的修炼，我的心灵早已发生变化，我不会去争取掌门的位置，我只想平静地活下去，我会隐姓埋名，但还会继续当捕蛟，但我不想和武家再扯上一点关系了。”

“少主……”烈火卫闻言一愣，诧异地看向他。

李显伸出一只手，无奈地说：“我就是这么打算的，这十年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