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八章 公元1485年的尾声，所谓救赎

，船上就如无般安静。他平静开，声音落每个的耳中。

“之前，为了劝我返航，船上发生了叛。”

听到这，许多心中一紧。布鲁诺屏住呼吸，悄然摸向自己的短刀。

“叛的主谋，是水手长迭戈，还有他的亲信。其他的参与者，都是被迫裹挟。仁慈的上主赐予所有救赎，我会宽恕其他的所有，包括擅自劫掠的水手！”

“呼...赞美上主！赞美船长！”

沉重的呼气声在甲板上响起，然后是杂的祈祷。虔诚的船长以上主起誓，不追究叛的责任，所有就都松了气。因为，他们相信，尊敬的迪奥戈船长，绝不会违背神圣的誓言。

在众的注视下，迪奥戈伸出左手，在额和胸各画了一个十字，祈祷了片刻。然后，他神坚定的说。

“全能的上主赐予我启示！去往东方的航路并不遥远，只要绕过非洲大陆的南方！那里有强大的约翰长老国，富饶的印度，还有遍地丝绸的赛里斯！只要发现东方航路，慷慨的国王会封赏你们每一个！你们的名字，也会传神圣的教皇耳中，在天堂中预留下位置！这，是你们唯一救赎的机会！”

听到这里，水手们神变幻。他们隐约有了一种预感。果然，下一刻，迪奥戈船长缓缓站起身，不容违抗的喝令道。

“收起舢板，升起风帆，把叛者的尸体吊在三根桅杆上！调整航向，打出旗语，告诉整个船队！我们继续探索，转向南！圣母庇佑我们！”

“...圣母庇佑我们！”

甲板上安静了数息。接着，低低的祈祷声从水手群中传来。众遵从船长的命令，又一次忙碌起来。布鲁诺无声的呼了气，低走到船舷出。他注视着舢板上忐忑不安的水手，高喊道。

“上主见证！船长宽恕了你们的罪过！带上粮食和财物，快点上船。不准带！”

舢板上的八九名水手互相望了会，都点了点。在蛮荒的热带丛林中，在魔鬼的土地上，离开船队就意味着死亡！他们毫不犹豫的拔出弯刀，割断土著的喉咙，然后踢刚果河里。滚滚的长河带着染红的波涛，汇浩瀚的大洋，正如万古不变的丛林。

短暂的忙碌之后，三艘卡拉维尔帆船缓缓转向，在冬季东北季风的带动下，逆着本格拉寒流，艰难的向南方行去。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迪奥戈缓缓的转过身，走昏暗的船长室，再无声地关上舱门。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病痛的疲惫。随后，他淡然一笑，松开紧扣的右手。克鲁扎多金币终于从左手的手背上显露，朝上的，却是王室的徽章。

“赞美上主！...因为祂行过奇妙的事。祂用右手和圣臂，施行救恩...amen.”

迪奥戈轻轻的吟诵出声，这是赞美的圣咏，主的救赎，cantate domi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