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四章 王军北上，故人夜会

四月的开隐现风雷。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燥的北风化为湿润的东风，将低沉的水汽融天边的云彩，灰暗间便有春雷在孕育。

修洛特站立在数年前到过的小丘，仰望去。只见乌云低垂，阳光黯淡，影笼罩大地，隐约间有雷音低鸣。不远处，奥托潘山城愈发显得高大巍峨，坚不可摧，仿佛与云天相接。

征战多年，王者按照统帅的惯，再一次上下打量着牢固的山城祖地。好一会后，他目光幽的摇了摇。

“地势险峻，重甲难攀。无论是长弓、劲弩还是投石，都难以及城。在冷兵器时代，这确实是一座不攻之城，奥托米选了个好地方！想要攻陷这里，唯有长期围困，或是有重型火炮轰开城墙...”

山丘下，禁卫军团一片忙碌。亲军们披甲警戒，神庙卫队与蛮族佣兵一同动手。他们就地取材，砍伐树木，挖掘壕沟，垒砌砖石，修建出土木石混合的简单营地。周围的奥托米斥候则有十数个小队，一直满怀警惕，远远的注视着军团，片刻不离。

“非敌非友，中立警戒...要和奥托米建立真正的互信，还需要时间与谋划！”

修洛特登高环望，目光邃。他抵达城下后，就向山城派出使节，提出让大军城安歇。奥托潘城回复的使者极尽谦卑，送来许多新鲜的蔬果与食，甚至还有劳军的财物与子。然而，军团城的要求，毫无疑问，遭到了委婉而坚定的拒绝。

在奥托米的小心戒备中，大军就地停下，于城外安营。春耕未至，许多村民都躲山中，周围的村庄为之一空。奥托潘城上驻扎着大量武士，城外则有斥候夜观望。看起来，数年前的惨烈战争，在奥托米的心中留下了的印记，难以轻易消磨。

落月升，清光洒落大地，夜色渐沉。巡逻的亲卫甲叶铿锵，军团的营地一片肃杀，唯有中心的大帐亮起火光。

修洛特盘腿坐在大帐中。他眼眸低垂，似睡非睡，安静的等待着。伯塔德披甲守卫在他身后。

篝火熊熊，在大帐中投影出两个拉长的影。静夜流逝，不知过去了多久，一阵长风吹来，影与篝火一同摇曳。待到火光安静时，影子却突然变成了三个。

“殿下，来了。”

武士长的声音低低响起。修洛特蓦得睁开眼睛，看向开启又合上的大帐。

门处，已经多了个不高的枯瘦身影。来披着宽大的黑色斗篷，用苍老的眼睛，平静的望了会王者，就缓缓地掀起上的兜帽。

“修洛特殿下，向您致意。山顶的老树仰望天空，迎接雄鹰的停驻。殿下，赞美您！数年未见，您已是真正的王者了！”

修洛特面无表，缓缓点。他的目光扫过奥尔特越发枯瘦的身形，扫过对方满零落的白发，最后停留在老祭司树皮般苍老的脸上。

“奥尔特祭司，你可知罪？”

“殿下，山城中有些争议。这一次出行，不便让看到。所以夜来访，还请您恕罪...”

“奥尔特！”

修洛特举起神杖又重重落下，银制的尾端敲击出一声“叮咚”。大帐中瞬间安静，接着是冰冷的声音。

“奥托潘城邦是联盟的附庸，吉奥瓦向我发过臣服的血誓！我之所以率领军团前来，也是因为接受你谦卑的恳求，北上与各邦会盟！”

王者的神变得森然。他紧盯着奥尔特的眼睛，怒声呵斥道。

“王军应邀而来，踏无边山林。奥托潘城邦身为附庸，竟然敢紧闭城门，拒绝大军城！奥尔特，你可知南方的塔拉斯科王国，已然灰飞烟灭？！”

闻言，老祭司沉默无声，沧老的面容变得灰暗。半晌后，他发出一声长叹，终于第一次弯曲膝盖，完全跪伏在地上，向王者俯首。

“殿下，奥托潘城邦亲眼见证了塔拉斯科王国的覆灭。吉奥瓦将军也曾领军团，为您血战攻城。各邦的使者从湖中都城返回。不久前的新年大祭上，塔拉斯科国王的献祭，震撼了整个天下！”

“局势变幻，联盟的威势已经不可阻挡，被天下各部敬畏。我们奥托米曾和联盟战过，就更加知道联盟的厉害。殿下，敬畏已经根植在奥托米心中，各个城邦都有意向联盟靠拢，追随丛林的最强者。这是最好的时机，所以我才会邀请您前来，与奥托米各邦会盟！”

奥尔特缓缓抬起，沉稳的解释道。他的眼眸微微浑浊，目光却依旧锐利。

“奥托潘城是山城祖地，是所有奥托米的神归宿。从数百年前的蛮荒中建立以来，山城就从没有被外敌攻过！它险峻高耸的地形、牢不可的防御、和不惜一切死守的传统，是奥托米族群能够一直延续的最大保障。”

“殿下，您的军团战无不胜！我们奥托米愿意低伏地，向您衷心臣服。但让墨西加军团城...事关山城的安危，请允许我们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