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生活

着南方家的方向，眼中有着一种别样的神采。修洛特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个男的责任，一个家长的追求，还有对未来的向往。从军，是墨西加改变阶级的唯一方式。

“会的。”修洛特点点，真诚的祝福道。“你的儿子会成为一名美洲虎战士的。”

听到修洛特的祝福，年轻的库索拉开心的笑着。旁边的伯塔德也笑了。

“伯塔德武士长，你呢，你从军是为了什么？”库索拉乐呵了一会，看到旁边的沧桑武士，也问了这个问题。修洛特也有些好奇。

“我啊。”伯塔德悠悠的看着天边临近的夕阳，他的眼神变得遥远而邃，仿佛穿越了时间和空间，看到了过去。

“我在平民军校度过了五年，然后成年，加首都的军队，在这里又呆了二十年。最初是跟随伟大的蒙特苏马一世征战，然后是阿萨亚卡特尔国王，现在是蒂索克国王。”

伯塔德笑笑，“军队就是我生命的全部，这里有我的少年，我的青年，我的中年，也会有我的老年。也许最后像武士一样战死沙场，才是最好的结局。”

“可你已经是四级资武士，拥有足够的土地、仆，可以退役回城邦，还可以当一名军校老师，和家庭一起过幸福的子啊？”库索拉一边憧憬着四级武士的生活，一边好奇的看着伯塔德。

伯塔德只是笑笑，艰苦的军旅生活在他脸上留下了沧桑的印记，更多的印记则在他的心中：“我的妻子已经前往红色的国度了，和我的孩子一起死于难产。我也就没有再婚。”

“我唯一的弟弟在去年的战役中阵亡了。”伯塔德看着远方的云彩，“等这次回去，他的妻子应该会改嫁，我会收养他的儿，继承我的一切。”

修洛特微微低下，心有些沉重。在这个时代，难产是非常常见的事。没有避孕的措施，还有极高的婴儿死亡率，都会让陷不断怀孕，不断生产的循环。一不小心，就是难产的终局。

所以在墨西加社会中，能够不断生下健康男孩的拥有极高的地位，如同战场上杰出的武士。而一旦死于难产，也被视同于死于战场的战士，值得尊敬。

在修洛特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在生第二个孩子的过程中难产死去。他的记忆中依稀有这一世母亲的样子，那是个很温柔的，来自城邦的平民家庭。

而后来，父亲又娶了新的贵族妻子，还有许多侍妾，给他生下许多的弟弟妹妹。这些新家庭成员和他并不亲切，彼此互不相扰。如果不是他从小异于常，颇受父祖的重视和关，估计也会上演很多的狗血节。

三就这样沉默下来，一起看着远方的夕阳，看着遥远的红霞，陷遥远的怀念。

良久，库索拉才问伯塔德：“武士长，你为什么要追随祭司呢？”

伯塔德看着夕阳落山，很久才回答道：“因为，我想改变些什么吧。你呢？”

库索拉真心的笑着：“最开始我觉得，祭司这么小就这么厉害，想要追随着，求一份事业和未来。”

修洛特也笑了，看着眼前年轻的武士：“那你现在怎么想？”

库索拉认真想了一会，才说：“我觉得祭司你和别的贵族不大一样。你对我们平民武士很好，还教我们文字，教我们知识。你对平民也很好。你是一个好。”

修洛特心中有些感动。他听过贵族们对他的夸奖，对他知识的认同。他只会笑笑。而这是另一种声音，对他为的认可，却让他很感动。

“你们这两个家伙，到弄得我不好意思起来。走，我们该去吃饭了。”修洛特笑着起身，拉起两位武士，周围的众也聚集起来，开始准备晚餐。

晚餐有些特别。众先在村庄中心的篝火旁围坐，烤着玉米饼，夹着辣椒和豆泥。村庄长老随后献上了两样特色食品：一种没有刺的仙掌和红色的仙掌果。他还拿出一陶罐龙舌兰酒，这是村庄的重要财富。对修洛特春耕祭祀表示了发自内心的感谢和崇敬。

这种仙掌就是墨西哥诸部喜的“米邦塔”，是重要的蔬菜。修洛特先拿过烤好的仙掌，从尖咬了一。

米邦塔烤的刚刚好，皮很薄，应该是特殊培养的。茎很，吃起来有些黄瓜西芹西葫芦混合的感觉。再吃到中心，汁水就多一些，还带着淡淡的清甜，仿佛水果和蔬菜合在一起。

接着修洛特又拿起拳大的仙掌果，看起来和风的火龙果很像，里面有许多小籽。咬了一，很甜。修洛特眼睛一亮，又咬了两，有些沙滑的感觉。长老告诉修洛特，这是去年的果，等到十月份，新鲜的仙掌果会更加可。

众又喝了些酒，武士们便在篝火前喧闹起来。很快，酒足饭饱，一些武士在火堆旁跳起战舞，其他的围观起哄。另一些托特克派来的武士就大声嚷嚷，要奥托米的少过来献舞。村庄长老一脸惶恐的为难，站在原地。

修洛特摆了摆手，让武士们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