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臣服

中，成了大家心中最坚实的依靠。

张茉简单道：“我们从太行西侧过来，路上遇到阿飞派回去求援之，知道你们的大致方位，这才找过来。”

一个金鹰卫士兵高兴道：“那真是我等命不该绝，这么大的原都能遇上，运气也太好了。”

张风撇嘴，“什么运气？若非老大聪明，事先想到以纸鸢设路标，茫茫原，就是走到明年也遇不上。”

“纸鸢？”

张风道：“在来之前，老大就命做了百余面大纸鸢，我们每到一个地点，除留守中心一百，其余分五个队伍，带着纸鸢，分别往东、东北、北、西北、西五个方向找。每十里，便要有二停下放纸鸢做路引，其他再往前找，一站站延伸开去，非但防止迷路，亦可探查敌，路上我等遇上过两胡，因提前知晓，都安然避开了。”

“这种方法都能想到，阿茉你简直太聪明了！”

杜飞目光炯炯看着她，如此铺网状搜寻，难怪能找到他们。

其他也一脸崇拜和佩服，就说嘛，天下就没有他们老大解决不了的问题。

张风继续道，“若非如此，找不着，派出去的探骑也可能回不来。我等刚秋就进原，为了找你们，有时候在一个固定地点一呆就是几天，眼看风雪天越来越多，我们都劝老大回，可她总说再等等再找找，一等一找又是许多数百里。”

“害怕你们没柴火，带了那么多焦炭都不怎么舍得用，晚上冷得睡不着，只每做饭时窝在炭火旁小睡一会儿，我们这些男子可挤一起互相取暖，她一个……”

这个壮实的汉子说着说着，语气中已带上哽咽。

吵吵嚷嚷的众皆沉默了，世中，命贱如狗，更多时候甚至还不如一条狗，可这个孩儿为了找他们，无惧严寒，亲身犯险，他们何德何能，能得她如此相待！

“老大，我姜怀的命今后就是你的，上刀山下火海，但有吩咐，无往不从。”

“还有我！”

“还有我！”

“我！”“我！”“我！”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队伍中响起，这一刻，他们真心臣服于她，不为利益、不为寨规，只为这个把他们的命看得比她自己的命还重要的子。

许褚拉着张茉一角衣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低声道：“阿茉，我错了，不该一时冲动，带他们鲜卑，更不该杀得高兴，迟迟不肯回去，此番你若出什么意外，我……我……”

张茉打断他，“废话少说，快点启程，其他事回去再说。”

真TM冷啊！她记得前世冬时的北方都没这么冷，难怪胡会屡屡南下。

正要爬上马背，张茉忽又想到什么，让张风去后面运物资的马匹上取来两个大包裹，对杜飞道，“这是薄黑布，让大家蒙上眼睛行路，勉强能看见影就行，否则再过两，眼睛要睁不开的。”

杜飞惊奇道：“你怎知他们眼睛不舒服？蒙黑布便能治愈？”

“不能治愈，但只要不再时时看白雪，过几自然会好。”

两支队伍合并一处，启程南下，路上张茉教众如何在没有阳光的时候辨别南北。

“若碰到有树，可观察枝叶，繁茂一侧为南，若树叶掉光了，还可砍下观察树桩，年相距较宽的，便是南边。”

“何为年？”杜飞问道。

“便是树桩中一圈一圈的圆圈，南边向阳，树木长得快，故年距较宽。”

“若是无树，可堆一堆雪，融化较快一侧为南。”

“阿茉，你如何懂这么多的？”许褚满脸都是崇拜。

“多读书自然就懂得多了！”

不再走错方向，队伍很快离开鲜卑，进大汉国土，又行了几，到达雁门郡平城附近，垫后的探骑快马来报，后方五十里许外出现鲜卑骑兵，数有三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