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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四面楚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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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吴总兵询问是否押回京师，”
刘招孙挥手打断章东汇报，起身走到城楼前。
“远水解不了近渴，占了这么大的地盘，就该想到有今天，现在只能靠咱们自己。”
众面面相觑，不论是戚金还是乔一琦，文官武将都对能否守住京师表示担忧。
“森训导官！”
森悌连忙跑到护国公身前，等待上官命令。
“把喇叭给本官，我要和我的士兵说说话。”
森悌连忙递来一个纸糊的大喇叭，态度恭敬的站在护国公身旁。
眼前一张张稍显稚
的脸，让刘招孙感觉恍惚回到了万历四十七年，回到了他当年亲自训练纤夫的那段时光。
“近卫第十四军的兄弟们！我是开原军最高统帅刘招孙，你们中间，很多都见过我，见过我巡营。我和你们一样，早上起得很早，跑
训练，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从小兵做起来。六年前，万历四十七年，建
造反，在萨尔浒，四路大军，两路战败，辽镇逃了，我带着兄弟们闯出条血路，将士们信我，把我推到这个位置。六年后，我成了护国公，成为护卫大明的。”
底下几千名战兵都仰起
，默默听护国公演讲。
“熟悉我的都知道，我和战兵都一样，你们平
吃啥我也吃啥，训练打仗，我都是冲在最前，我以前和你们一样，现在和你们一样，以后，还会和你们一样！浑河血战，我被建哨马砍中左肋，差点死在沈阳。天可怜见，我一直没死，可是，我的家就没这么幸运！”
战兵们昂起了，很多攥紧拳，脸上青筋
涨。
“我只想让事
变成他原来的那个样子，农民有地种，商不卖国，官吏不吸血，皇帝好好
活儿，可是，在一个时辰前，我的夫被毒死，若不是我今巡营来得早，也被害死了！”
刘招孙接过森悌递来的喇叭，对着城楼下黑压压的，不知什么时候，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汩汩流淌，他抹了把眼泪，继续道：
“他们！他们这群狗贼，现在就要来攻打京师，他们不仅要杀我刘招孙，还要杀你们，他们想要夺回你们的田地，房屋，让你们回到从前，去运河拉纤，去曲阜当佃户，霸占你们的
，杀死你们的孩子，敲骨吮血，把你们榨为止，你们，愿不愿意？！”
午门四周忽然安静下来，几千都睁大了眼睛，长大嘴
，举起了拳。
两千五百名新兵齐声呐喊：
不愿意！
各营训导官和战兵代表领大喊：
“守卫京师，杀光敌！”
“守卫京师，杀光敌！”
刘招孙挥手打断众高呼，指着京城九门道：
“登上城楼！守住此城！”
工坊、商会，学堂，所有开原体系中的一份子，都加
到这场防御战中，他们的对手，不止是一个河间府总兵张春，正定府、顺天府，那些被抽调去陕西平定流贼的州县，趁着开原军不在，纷纷杀死或软禁护国公举荐去的将官，响应张春号召，加到这场轰轰烈烈的靖难行动。
有明一代，地方州县实力虽弱，基本上不会对朝廷构成任何威胁，然而在刘招孙这几年的各种作下，皇权已经变得岌岌可危，大家对朝廷也谈不上什么忠诚，而且更重要的是，小冰河气候下，北直各地受灾况并不比陕西河南轻多少，只是因为流民规模尚小，而且受到官府强力压迫，所以才显得不那么突出，眼下开原军突然调走，各地州县紧绷的阀门突然一松，为了不重蹈陕西覆辙，北直的军们能想到的，只有去京师撞撞大运了。
刘招孙在正阳门门
见到了金虞姬母和杨青儿，金虞姬披上了鱼鳞甲，挎着张短梢弓。
杨青儿牵着两岁的刘雨霏，丫鬟锦儿和芍药照顾襁褓中的刘堪。
“夫君，你没事吧？”
杨青儿走到刘招孙身前，抬望着夫君遍布血污的脸庞，忧心匆匆问道。
“是别的血。”
刘招孙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伸手在小儿鼻子上捏了捏。
金虞姬走到夫君和儿面前：
“夫君，今让妾和你一起战死吧。”
刘招孙轻轻搂住金虞姬，对小儿和刘堪笑了笑，抬望向四面滚滚而来的旌旗。
“好，你是虞姬，我是霸王，我们一起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