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诰命夫人之死

天启二年九月底，西征军全面收缩，河南陕西等地骑兵接到命令，纷纷向河曲收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西征军彻底放弃对中原流贼的堵截，将兵力聚集在山西西北角的河曲城，准备在这座晋西北小城和李献忠决一死战。

各流贼之间互不统领，加上其他贼匪正忙着在河南劫掠，所以李献忠对开原军的动向一无所知。

直到他侄子一只熊在史家山遭袭，李献忠才意识到，开原军已经摸到了鼻子底下，而且准备扼守河曲。

不管开原军想要做什么，李献忠都要尽快攻克河曲，灭掉这支孤军。

九月三十，河曲县衙大堂。

半月前开原军攻克河曲城后，县衙便成了西征军的中军大帐。

疲力竭的邓长雄在这里召集各路将领，向大家介绍接下来的河曲血战该怎么打。

大堂两边坐着孙传庭、王增斌、程亮、魏昭、王长之等将官。

史家山之战发前半个月，邓长雄便出动上万力加固城墙，加宽护城河，又引黄河，使得护城河宽度比之前增加了一倍不止，他还令辅兵对河曲段黄河河堤加高，在县城顶上积蓄洪水，如果战败，开原军便将掘开黄河，和十多万流贼一起，葬身鱼腹。

八金刚败亡后，大批流贼被开原军俘虏，数达到上万之众，加上城中幸存的百姓，手超过两万，用这些来加固工事城防的完全足够。

随西征军而来的训导官是近卫第十二军总训导官齐猛，听这名字很是凶猛，其实是个瘦瘦高高的秀才，据说此是开原总训导官森悌的高徒，不过这看起来很是拘谨，只会背诵开原军律和战兵典，乍看起来，和森训导官完全是两个世界的。

近卫十二军像个大染缸，开原军中的各路老末，都在这里聚集，所以它才是倒数第一。

除了加固护城河和城墙，城外的壕沟拒马铁蒺藜，该设置的一样也没少。

邓长雄用兵，受护国公影响巨大，所以总是兵行险着，除了这些准备，他还下令辅兵出城拆除掉河曲县方圆十里的所有房屋，并在周围村庄的水井、溪流里投毒。

此外，河曲县周边树林被骑兵一把火烧掉，通往外界的驿道、小道都被辅兵挖断，仅留一条小道供史家山伏兵通行。王增斌他们撤回来后，这条小道也被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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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左安门。

瓮城之中发出震天动地的呐喊之声，近卫第十四军的新兵们正在练习长枪突刺，戚金陪同护国公登上瓮城，检阅这些即将成军的新兵。

“手中有兵，仓中有粮，心中才不慌。”

刘招孙满意的点点，八九月间，京师又有五名御史因各种罪名遭到举报揭发，经过沈炼等审问后，护国公迅速对其抄家，当罪犯流放边地。

商会贸易所得、抄家、对运河的控制，这三项收成为支撑开原体系扩张的三大支柱。

截止十一月初，开原成建制的军队已达十一万，而且还在迅速扩张之中。

刘招孙正要询问戚金这些新兵何时可以增援陕西，忽看见乔一琦满大汗跑过来，语无伦次道：

“中毒了！中毒了！”

刘招孙眼前一阵晕眩，差点摔倒在地，裴大虎连忙上前扶住。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谁中毒了？”

“诰命夫，早上喝了皇帝赏赐的烧割，不到两个时辰就······”

“我要杀了朱由检！”

自从刘招孙升为柱国，天启皇帝隔三差五，便借着各种由，给护国公赏赐。

赏赐的礼物很固定：

鲜猪一、鲜羊一腔、甜酱瓜、茄、白米两石、酒十瓶、银八宝八十两、甜食两盒、点心两盒、割烧一份。

刘招孙大叫一声，拔出雁翎刀，却不知要砍谁。

“十三爷！”

裴大虎嚎啕大哭，泣不成声：“若不是你今走的匆忙，错过了这宫中赏赐，怕也…”

和诰命夫相处时间不长，然而他对这子还是有感的。

突然听说他被害了，刘招孙心一阵绞痛，吐鲜血。

“走，回府！杀！”

刘招孙红着眼睛，拎着雁翎刀往前走，乔一琦拔出燧发短铳，紧跟其后。

沿途听到风声的京师百姓，都像见了瘟神似得，远远躲开护国公一行。

脚下的青石板路好像比往长了很多，走了很久，护国公前围满了，诰命夫的丫鬟锦儿哭着跑上来。

“夫呢？”

“在，在里面，婢罪该万死·····”

刘招孙面无表从锦儿身边走过，推开门，几个太医丫鬟跪倒在地，呜呜哭泣。

地上一片狼藉，张嫣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