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全面崩坏

他衙门官吏，先不要追究。”

“是，大。”

沈炼领命而去。

不等退下，章东忽然闯进来。

“护国公，不好了，流贼过黄河了！大同各地州县，民变四起。河南也开始闹起来了。”

刘招孙道：

“山西河南这群废物，比陕西官还要可恨，个个自作聪明，不卖粮食给秦民，不派兵协剿，现在报应来了，中原即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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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民变后不久，便有小流贼越过黄河，进山西。

起初，流贼倏来忽去，后来由于山西地方官借“防盗”，下令闭粜，禁止把粮食运流贼活动的灾荒地区。

这样以来，陕西流贼只得强行渡河觅食，进山西。

天启二年八月，就在西征军开拔秦之际，流贼开始大规模进山西。

八月初二开始，老回回马守义、八金刚、王梓顺、钻地鼠等部渡过黄河，攻克蒲县。

流賊分兵两路，东路沿赵城、洪、汾州，霍州一线；细线沿石楼、永和、吉州、隰县一线活动。

八月二十，依靠饥民王三儿内应，八金刚占领晋西北重镇河曲，控制黄河渡（见注释1）。

流贼涌山西之后，太原、大同、平阳等地州县官员一面派兵堵剿，一面上疏弹劾陕西官员“以邻为壑”，故意放流贼晋。

两省官员吵成一团。

太仆寺卿郑宗周上疏，向护国公阐明山西当前面临的绝境，看起来不比陕西好出多少。

“晋土自万历四十五年以来，无岁不灾，而去年尤甚。重以沿黄之派，急于星火，转运艰难……有司但顾考成，新旧并催，鬻子卖妻，剜新敲髓，民之皮骨已尽。今春雨未沾（指朝廷分文不予救济），风霾异，四时不正，心汹汹，朝不保夕。弱者转于沟壑，强者嗔目语难。斩揭四起，势所必然。”（注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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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征军被挡住在河曲县东侧。

周边几个州县流民纷纷起事，堵住了开原军退路。

一时之间，邓长雄进退失据。

大军在暂时黄河东岸扎营，邓长雄决定釜沉舟，攻打娘娘滩，进陕西。

娘娘滩是河曲县附近的黄河中间的一个小岛。

西汉初期，吕后专权，薄姬和她的儿子刘恒被吕后送到这个河心的小岛上，实际上就是软禁。

后来吕家被灭，刘恒当了皇帝，是为汉文帝。

这里就被称为娘娘滩，以示纪念。

开原军的第一场大败，或许将在娘娘滩出现。

注：

（1）《怀陵流寇始终录》、顺治七年《河曲县志》：民王可贵引贼，城遂陷。

（2）《崇祯长编》卷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