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墨家的生意

“宋公请看。”

“这白色的末是何物？”

“这是盐。”

“盐？上等盐不是青色的吗？这盐为何是白色的。”

“宋公有所不知，盐中杂质最多的盐为黄黑色，其次是青色，如果杂质全部剔除就是白色，这些白盐正是里面没有杂质的！”江寒解释道。

“原来如此。”宋休公点了点。

战国时期的食盐大多数都是从盐碱地或是洼地、山中弄出来的粗盐，里面经常有不少沙子和石，百姓们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拿水过滤掉里面的石和沙子，最后再晒就这样食用。

盐里有很多杂质，百姓吃盐中毒的例子屡见不鲜。

“先生一定要将制盐之法传授出来，造福天下百姓！”

宋休公意识到了盐的好处，连称呼都变得尊重了起来。

江寒坚定的摇了摇，说道：“此法不是造福百姓，怕是会为祸百姓！”

“先生这是何意？”宋休公不解的问道。

“宋公听我细细道来，这盐虽好，但制作方法却很繁杂，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如果流传开来，各国贵族都**盐，会费很大的力，会叫很多的普通百姓吃不到普通的盐。”江寒耐心的解释道。

宋休公听到后，脸上怅然若失，这盐原来没有想象中那么有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于是宋休公对江寒询问道：“那这些盐该如何处置？”

江寒嘿嘿一笑，对着宋休公拱了拱手：“宋公不必失望，此法虽然不能救天下，但是养一国一地的百姓还是无忧的。”

宋休公听到后眼睛一亮：“先生教我如何去做？”

江寒缓缓的说道：“盐现在虽然实用价值不高，但是经济价值却难以估算，物以稀为贵，天下财富贵族占其九，我们可以把这盐售卖给各国贵族，走高端路线，宋公得来的钱财用来强国，墨家得来的钱财用来接济百姓。”

宋休公听得连连点，哈哈大笑：“哈哈哈，此法甚妙，先生大才，用贵族的财帛反馈百姓！妙妙妙！墨家仁义，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制作盐过程复杂，盐获利，宋国占其四，墨家占其六。”

宋休公稍微犹豫了一下，想到肥皂的五五分成墨家已经够坦诚了，然后一答应了下来。

“就依先生所言，不知道肥皂和盐什么时候能运到商丘？”

“第一批肥皂和盐已经到了城中，宋公可去派寻我墨家的统领田襄子，一切生意都由他负责。”

宋休公脸上露出了赏识的神色：“先生可愿意留在宋国为官？本公许你一个中大夫之位，食邑千户，封地在商丘以北三十里的蒙城。”

蒙城是一个千室之邑，盛产漆器，故又称之为漆邑。

江寒拱手谢绝：“多谢宋公厚，在下还要侍奉在老师左右，游历天下。”

“江先生的老师是？”

“在下的老师是墨家钜子孟胜。”

“原来是墨家钜子的高足，失礼失礼。”

江寒见事谈好，拱手告辞离去，从那天开始，墨家和宋国的商就开始销售肥皂和盐。

宋公在江寒的建议下，赐盐于手下的公卿大夫，因为贵族之间多有联姻，让他们去各国的亲族炫耀，盐的知名度很快就打开了，迅速销售一空。

他并没有提高产量，物以稀为贵，走高端路线，饥饿营销也是一个好办法。

听江寒讲完面见宋公的事，田玉儿眼中异彩闪动。

“真不知道钜子的脑袋里都是什么奇思妙想，平民路线和贵族路线都能想出来。”

江寒哈哈一笑，权当这个小丫是在夸自己了。

“钜子，中原这么多国家，你为什么选择了我们宋国？”

田玉儿有些疑惑，宋国虽为千乘之国，但是无论是国力还是地理位置都比不上三晋大地的魏赵韩三国。

江寒微微一笑，说道：“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玉儿你可曾听说过这种说法，太一生水，而水生万物，各国民众的格，也是受到水地影响的。”

“还有这种说法？”

江寒看着田玉儿迷惑的表，背着手解释道：“齐国的水迫急而流盛，所以齐就贪婪，粗而好勇；楚国的水柔弱而清白，所以楚就轻捷、果断而敢为。”

“晋国的水苦涩而浑浊，所以晋就谄谀而包藏伪诈，巧佞而好财利。燕国的水聚而柔弱，所以燕就愚憨而好讲坚贞，轻急而不怕死。宋国的水轻强而清明，所以宋就纯朴平易，喜欢公正。”

“肥皂和盐两笔生意，都是天大的财富，闲易而好正，就是宋的特点，所以楚才说‘郑昭宋聋’，意思是说郑国聪明机灵，宋国愚笨呆滞，反应比郑迟钝。虽然这是楚国大夫的污蔑之言，但也是宋格的一种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