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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乔前前后后，在席兰廷院中待了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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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公馆说什么都有。
席文澜放学归家，给老夫
买了点新鲜糕点，亲自送上门。
正好五婶也在。
五婶为机灵泼辣，席文澜有点忌惮她，尽可能跟她
好。
“……娘，若是云乔有了孕，到时候怎么说呢？”五婶问老太太，“她到底是四嫂
儿嘛，伦理过不去。”
老太太听了，丝毫不动怒。
自从清帝退位，世道大变，兴起了很多新规矩。
远的不说，单单说姜燕瑾家里，他祖父就把庶出儿送给同僚做姨太太，换取两家联盟的好处。
若是前朝，这断乎拉不下此面子。
从前的礼义廉耻，都成了腐朽，众恨不能全上去踩一脚，标榜自己是新派。
席氏这等门第，能给七爷做妾已然是福气了，管她什么身份。
老太太年纪大，思想却不老化。
她听了儿媳
的担忧，不咸不淡：“小七那身子骨，他若是能让云乔留下一儿半，他有了后，我要去给祖宗烧香。”
五太太：“……”
席文澜听了，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
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屋子里既有儿媳、孙，也有服侍的佣，总之是满屋子。
席家下之间传话最快。
老太太的话，自然也会传到各个耳朵里。
“看样子，咱母亲对这孩儿挺满意。”二爷也听说了。
二太太柳氏脸色不善：“到底不妥。四房也是不讲究，儿都能送到小七床上去。”
“没什么不妥。”二爷反应很平淡，“这些年，小七那院子里连个服侍的丫鬟都不让进，简直成了和尚庙。
他身子又不好，谁知道能活过哪一？现如今终开窍了，只要跟咱们家没血脉亲缘，都妥当。”
言下之意，不是亲侄就行。
“……他能留下一点血脉，娘也算去了一块心病。”二爷又道。
众议论纷纷。
有羡慕云乔，说她真的好看，占了大便宜；也有背后骂她和杜晓沁无耻，勾引七爷。
而更多的，是关心云乔是否有孕。
毕竟她在那院中住了这几，贴身照顾七爷。
杜晓沁也关心。
云乔进去，是七爷那边的说，七爷病得不行了，要个细心姑娘贴身照顾。这话，席兰廷、席荣全部给云乔复述过。
面对杜晓沁的探究，云乔便说：“我进去的第六，七叔才清醒，之前都是昏昏沉沉的。直到昨天早上，七叔勉强能下床。哪怕有心，也无力。”
杜晓沁：“……”
她竟觉失望无比。
云乔也听说了流言蜚语，百感集。
世道真变了，现在真是什么鬼话都能说得出来。
而老夫那边，在周一一大清早，给云乔送了一盅燕窝，还让佣当面问云乔：“味道如何？”
“挺好的。”云乔道。
于是，老夫叫送了两斤极品雪燕窝过来，言明单独给云乔，说云乔照顾七叔辛苦了。
“照顾”二字，佣说的时候，格外咬重。
云乔听了，侧
看了眼燕窝，撇撇嘴没说话。
不管怎么说，有补品吃是好事；有老夫赏赐东西的这份“喜
”，也是好事，至少杜晓沁对云乔客气了不少。
至于她的名声和颜面，谁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