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落子天元

遍地银涛之后，便是万里无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视野无比开阔，一览无余。

天地之间，长安之中，一片寂静，再无往喧哗。

偶有清风拂过，长安却不似春水会皱眉。

清风城楼，长安不知愁。

这座族第一大城，在今好似沉睡了一般。

阳光下一片沉寂。

灵舟之中，陆青山与水月观主身形闪烁而出。

看着这空的城池场景，看着李求败那直过十八门的一剑所留下的痕迹，宽阔的中心大道上满目疮痍，陆青山静默无言。

明明眼前只剩下历经万年风霜的城楼，但在陆青山眼中却好似有攒动的，有举着涂着糖霜的果串的顽童，有叫卖的小贩，有涂着脂的子，有修士，还有贯穿天地的一剑。

此间曾热闹繁华。

更高的天穹之上，谢青云从剑光之中显现出身形，神宁静且温和，眉眼中有飘逸出尘的气质。

天地之间，有剑意飘忽不散。

他凝滞了许久，感受这亘古之剑意，才悠悠道了一句，“李求败，好一剑啊。”

剑修的一剑与其它的一剑是不同的。

旁的我有一剑，那是他真的有一把剑。

但是剑修的我有一剑，可以是宝剑，可以是剑式，可以是剑术，可以是剑意，可以是剑心，更可以是为之道。

..............

大夏皇宫，御书房之中。

谢青云、夏曌以及不久前赶到的天机观主，总共三聚于一堂。

三的谈话已经持续了许久，接近尾声。

“夏尊，节哀。”天机观主最后悠悠叹了气，对自始至终面色都保持清冷的子尊上道。

“何哀之有？”子尊上心微凛，神却没有变化。

天机观主没有再言。

夏曌与他们说了庆州，说了玄尊，说了天河城，说了如何重建长安，说了燕兰关.......

在尊上之位上坐了万年，夏曌不修武力，但对于治国却也当真是手到擒来，几乎是把方方面面都说了，都考虑到了。

唯独没有提半句长安剑仙。

当你什么都说了的时候，唯一没说的恰恰是最重要的。

天机观主在心中叹了气。

不是不言，就可以代表没有发生。

但他也明白，夏曌不是自欺欺，而是唯有这般才能支撑着她崩着那最后一根弦，支撑着她继续自己的责任，直到最后一刻.......

天机观主是有大智慧之，他并没有试图去开导或者去劝解夏曌什么。

因为。

世间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瓷当啷响。

世间劫，不过三九黑瓦黄连鲜，糖心落低苦作言。

世间执念，不过隆冬弱水千层冰，斧砸锹凿不能移。

的执念，并不是靠力就可以去移除的。

.........

谢青云与天机观主一齐离开了书房。

“这一次血屠长安，没有陆青山，结局会比现在更加糟糕许多。”两默默走了一段路之后，天机观主突然开道。

不待谢青云做出回答，天机观主接着道：“水月与我说，长安剑仙开天门所得的剑道气运，足足有一分气运尽其彀中。”

“明观主当年在天机镜中看到了什么，无得知，但他之所以将新年号定为天元，是取落子天元之意。”天机观主继续道。

林明即是前一任天机观观主。

“谁是那枚天元，无知晓。”谢青云终于开了。

“我原先以为会是李求败，亦或者楚牧神，”天机观主眸光无比邃，反问道：“但是长安剑仙的身陨，让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前朝的剑，可斩不了今朝的官，那长安的棋子，又怎可定天元之棋局呢？”

谢青云沉默了许久，最后道：“你的想法很大胆。”

天机观主耸了耸肩，话锋一转，突然道：“陆青山是块宝玉，要好好雕琢。”

“我知道，”谢青云回道，“剑宗从来都是如此。”

不是保护，是雕琢。

每一位真正强大的修士，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绝不是靠庇护得来的。

........

陆青山踱步于空的长安街道之上。

一种巨大的悲怆感觉出现在他的心中，与这种悲怆感觉陪伴着的，是一莫名的意气。

他已经知晓了长安城这一战中的所有经过。

李求败，最终如他的名字一般，一生不败。

“这就是剑开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