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哀声一片

。他们到底要什么？还有王法了么？还有规矩么？怎么能硬闯皇上的寝宫？”

朱厚照看着刘瑾，轻声叹息道：“刘瑾，他们上了一道奏折，就在地上，你瞧瞧吧。”

刘瑾愣了愣，低看着地上的那册奏折，伸手捡起，打开读了起来。片刻之后，刘瑾脸色变得煞白。

“皇上……”刘瑾道。

“你们也都瞧瞧吧。”朱厚照对张永等道。

张永从刘瑾手中取过奏折，谷大用马永成等凑过脑袋来挤在一旁观瞧。然后，所有都呆呆的站在原地。虽然，包括刘瑾在内的众都早已知道外庭对他们有弹劾的打算，但是当看到这份历数他们的罪行的弹劾奏折时，他们还是惊恐到无法言语。

内阁三位大学士联名弹劾，那是何等的力度。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奏折上，但是奏折上的名字一个没跑。

“朕该怎么办？他们要朕准奏，刘瑾，张永，马永成，还有你们几个。你们谁能告诉朕，朕该怎么做？”朱厚照喃喃道。

“皇上，救婢们一命啊。”刘瑾噗通跪地，大声叫道。

张永等也纷纷跪倒在地，大叫饶命。

“皇上，婢们跟随皇上这么多年，虽然做了不少错事，但是婢们对皇上忠心耿耿，这一点皇上之知道的。皇上，饶了婢们一命吧。”刘瑾叫道。

“皇上，绕我们一命吧。”其余几也伏地哀声叫道。

朱厚照皱眉道：“朕又不想对你们如何？可是，刘健李东阳谢迁他们上了这折子，上面的事，朕……朕也没法反驳啊。他们态度很坚决，他们是朝中重臣，父皇指定的顾命大臣，朕不能无视他们啊。再说，也没到要了你们的命这么严重的地步。或许，朕可以跟他们打个商量，就像上回一样，给些处罚便可。”

刘瑾哀声道：“皇上啊。这奏折上罪行如此严重，说婢们是佞之徒，说婢们蛊惑引诱皇上，这些罪名都是死罪啊。一旦皇上准奏，他们便会杀了婢们的。怎会有半点生机？他们便是冲着除了婢们的目的来的啊。”

朱厚照道：“未必如此吧。或许不至于如此糟糕。朕想着，朕可以告诉他们，把你们贬到南京皇宫去。也许过了这风，朕便可以再把你们调回来。先避避他们的锋芒。或许过一段时间，他们便不会如此咄咄了。这段时间，他们确实是生气了，想出气罢了。刘瑾，张永，你们觉得如何？不过是离开朕一段时间罢了。”

刘瑾摇道：“皇上，你把事想的简单了。他们岂会答应？他们此次就是计划好了要除掉我们。瞧瞧这奏折上，他们连建昌候都弹劾了，给他安了个大罪。皇上，这像是出气的样子么？他们这是在清除异己，把皇上身边的都除掉啊。”

朱厚照皱眉不语。

刘瑾哀声道：“其实婢们倒也不是怕死。婢们的命值什么钱？死了也就死了。婢们只怕死后，皇上身边便再没有贴心之了。婢们怕皇上吃不好穿不暖，怕皇上身边没有说话的了。要不然，皇上亲手赐死婢们便是，也好过死在刘健他们手里，受额外的罪。”

“是啊，皇上亲手杀了婢们就是了。落得净。”其余众流着眼泪道。

朱厚照皱眉咂嘴道：“你们要朕怎么办呢？朕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朕现在没有主意啊。朕现在……有些担心……朕若不答应他们……他们会不会做出一些其他的事来。朕……着实是没有主意了。”

刘瑾叹了气道：“皇上，婢们死不足惜，婢们也不说什么了，死便死了就是。但是建昌候和寿宁侯，皇上总要考虑他们吧？那可是皇亲国戚啊。皇上难道也任由刘健他们将他们置之于死地？”

朱厚照心中烦躁无比，伸手将床席之上的枕被褥丢了一地，叫道：“朕不知道该怎么办？朕现在都要炸了。”

刘瑾道：“皇上，何不将建昌候叫来问问，听听他怎么说。他还蒙在鼓里呢。咱们在独石城的时候，他也算是拼死护着皇上安全脱困的功臣，就算是死，也要让建昌候死个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