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东山之夜(终)

的大事……诸位今后就是要跟着我张延龄大事的。”张延龄的声音洪亮之极，甚至盖过了云中隐隐的滚雷之声。

“你们好好的跟着我张延龄做事，我保你们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你们当中会有将军、指挥使、佥事、镇抚。也会有侯爵国公。但其实这些倒也罢了，更重要的是，我要你们都将成为名震天下，景仰的物。护佑大明社稷，护佑天下百姓，护佑万物苍生。那才是你们真正要做的事。做到了这些，什么荣华富贵高官厚禄自然滚滚而来，那些其实只是附带之物罢了。你们听明白了我的意思了么？”

众面面相觑，有的心中疑惑，有的似懂非懂。毕竟众都是一些普通的校尉，对镇抚大中忽然说出的这些大道理并不太理解。但不知为何，听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感觉好像身体里的血开始变热加快一般。

张延龄厉声喝道：“我问你们明白了没有？”

伴随着这句话，空中轰隆一声闷雷滚过，震心魄。

所有都不由自主的大声喝道：“卑职明白了！”

张延龄大笑道：“很好。我不管你们明不明白，但我要的是你们的态度。明白也罢，不明白也罢，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我在说什么。”

“侯爷的意思是说，今后像沈良这样的坏种，咱们一个个的除了去。咱们杀沈良这叫为民除害除安良。今后做的事也都是如此。不知小理解的对不对？”一名校尉大声道。

张延龄哈哈大笑道：“很好，可以这么理解。这位兄弟的话很实在。咱们今后便是要除安良，宰了沈良这样的害的东西。但行事当有分寸和规矩，要令行禁止，尽忠职守，听话照做。这是铁律。譬如今之事，回到衙门之后，或者将来有查问起来，该如何做？”

“那还用问，守如瓶，半句也不会透露。谁要是嘴不牢靠，当了叛徒。袁斌便是下场。”一名校尉大声道。

“很好。”张延龄满意点。对陈式一和张隐微笑道：“二位兄弟，收队回城吧。”

陈式一和张隐拱手应诺，当下众离开东山，上马飞驰离开的时候。

半个时辰后，一场雨终于在电闪雷鸣之中轰然到来。瓢泼大雨浇下，东山山坡上的杂沓痕迹和满地血迹也在大雨的冲刷下消失的净净。

……

三天后，张延龄前往总衙求见牟斌，向牟斌禀报了南镇抚司衙门突然失踪的包括沈良在内的十几名员的事。

牟斌听闻，甚为惊愕。

“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他们失踪了？”

“牟大，我也不愿意这么想，但是……这件事恐怕是真的。沈良这段时间被降了职，心很不好，我也没有多关注他的事。直到昨天下午，有禀报我，沈良和他手下的十余名校尉已经数没来衙门里，也没跟任何打招呼。我才让去查问此事。沈良的家里，几名住在城中的兄弟的家里我都派去问了。结果得到的反馈是，沈良和其余等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我这才感觉到事有些不对劲。就算不来衙门，也不至于连家都不回吧。”张延龄道。

牟斌皱眉道：“城里的青楼窑子里都查了么？”

张延龄道：“我亲自带队，内外城的青楼酒肆全部查了一边，都没有他们的消息。倒是有说，前天似乎看到沈良带着十余名校尉出城了。”

“出城了？”牟斌更是疑惑。

“消息也没确定，目击者也没看清楚，毕竟是黄昏时分。不过确定是咱们锦衣卫的出城了。牟大可否查一查其他衙门，前天黄昏有没有从东城门出城。或可判断是不是沈良他们。”张延龄道。

“我会查的。”牟斌沉吟道。

张延龄沉声道：“大，还有个况我要禀明大。我询问了沈良的手下员。这段时间因为降职的事，沈良心很不好，在公房里说了一些不好的言语。也说过一些自自弃的话。说什么‘想去西山当土匪去。’，还说什么‘惹毛了老子投鞑子去’之类的话。我听了这话很是担心。这些的供我都带来了，大请过目参考。这些我已经警告他们不得胡说八道。”

张延龄将一叠询问记录递到了牟斌手里。牟斌冷笑道：“这种话你也信？”

张延龄摇道：“我当然不信，否则我也不会叫他们闭嘴了。牟大，我现在很担心，京城周边不安生，有鞑子细作出没。倘若沈良他们真的出城了，会不会遭遇鞑子的伏击？会不会丢了命？哎，我真是着实担忧他们的安全啊。这生不见死不见尸的，可怎么好？我有不祥的预感，九成九是遇到了鞑子了。”

牟斌神古怪，半晌说道：“侯爷，当不会有这种事发生。这件事总衙会处置，侯爷请回吧。这件事我知道了。沈良是死也好，是活也好，这次私自失踪数不归，已然违了军纪。本会派去查找。倘若查找不见，便做除名处理。至于什么投敌，什么当山匪，什么被鞑子杀了这种话，侯爷可不能在外说。那对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