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五曰死

因为师父师母的感一定掺不了假，在这个基础上，师母的西辽之行绝对为真。至于为什么会如此清晰记忆，当年的辛吉之行也同样能回忆起来啊，忘掉的只是吐蕃之行吧……

他抹了抹额冷汗，赶忙打消了那个可怕的念。

可是……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辛吉之事，我真就记得一清二楚吗？

不是吧，我当年为什么一定要北上仙居山找师兄呢，这一点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啊！

“呃啊！”

突如其来的眉尖阵痛，让他跪地痛嚎，俄而半个脑袋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连带着前所未有的灼烧之感，瞬间传遍半个身子，如同架在火上炙烤，皮肤裂开化油，跳跃的火花每一处肌肤，侵蚀着每一寸骨髓！他再也忍耐不住，大叫一声当场昏死了过去！

……

悠悠醒转时，已是黑夜。

余痛还在眉尖灼烧，半冷半热的痛苦还是第一次经历，他狠狠地锤了一拳，指骨断裂却哈哈大笑，竟是希望拳的疼痛能代替那异样的折磨。

可惜，无济于事。

但有些事，终究不能逃避。

每次经历幻境生理痛苦的根源就在眉尖，而但凡涉及辛吉的回忆，疼痛还在眉尖，是故幻境必然和辛吉之事有着密切的联系，不弄清楚辛吉经历，就永远也走不出幻境！

可饭要一吃，事要一件件捋，方才的痛苦该当避免，所以只能从回到上古禁地开始抽丝剥茧，慢慢查清疼痛的原因。

没有剧痛，真好。

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眉尖，不顾夜愈加寒冷的狂风，寻一根短木，而后盘膝坐下，闭目吸一气，紧咬木不放，做好了一切准备，就此开始回想。

当年回到上古禁地，好像所有都对我避之不及，隐瞒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而唯一的知师兄也北上一去不返，我心中的执念之一便是……便是要亲自找师兄问个清楚……

“呃……”剧痛再次袭来，如闪电如惊雷，由眉尖劈，波及全身每一处肌肤、血管和骨！可他始终紧咬着木，任凭豆大的汗珠滚落脸颊，顶蒸腾起缕缕热气，根根青筋起，双拳握出血来！

坚持住！米桦，你给我坚持住！

“呃……”

由于忍痛过度，他的大脑逐渐趋于昏厥状态，唯有零星的记忆还在倔强地拼凑着，逐渐想起了一些温馨的对话。

那是和一个可的小孩，长着一对同样可的龙角，是他最宠溺的四师妹。

……

“小迷啊，过来一下。”

“师兄，有什么事呀？”

“大师兄回来后告诉你们之后发生的事了吗？”

“说了呀。可师父不让我们对你讲……”

“师父不让你们讲，那是怕师兄受到刺激，引发痛，现在我全好啦。你看，不疼啦，所以啊，你就告诉师兄吧，那种记忆缺失的感觉很难受的，你不忍心看着师兄难受吧？”

“唔……师兄你得保证知道后不会疼，小迷才会告诉你。”

……

记忆仍在慢慢拼凑，眉尖的剧痛也已渐渐麻木，直至再无感觉。他倒在了雪地里，浑身抽搐不止，依旧紧咬着木，流出一大滩水。他的眼神游离在外，彻底失去了光彩，他的心脏已然停止了跳动，肌体的抽搐只是因为大脑还没有彻底死亡。

没有会故意让自己痛死，他是第一个。

……

“真不疼，我发誓。”

“我相信师兄啦。其实大师兄说得也不多，他就说当时那个坏取了鲛泪就带着你们离开了，然后在海上遇到了特别特别大的风，帆船的桅杆扎到了你上，加重了你的伤势，那个坏也被一道天雷劈中，掉落了海里。然后扑东大叔带着你们远航一年，回到了百越……师兄你怎么了？”

……

如果还能思考，他便不会放弃思考。

如果不能主动的思考，他还要本能的思考。

如果死亡的降临连本能都无剥夺，那他还有一腔赤诚，一执念，一片丹心。

“桅杆……桅杆……桅杆刺伤，不至于疼痛，不至于隐瞒，这是假的。”

“天雷……天雷……天雷劈中，她叫……她叫朱古力娜……她被天雷劈中，莫名其妙劈中，莫名其妙消失……没那么简单……”

“幻境……幻境……幻境剧痛，来自于眉尖，桅杆不至于，那若是……若是被天雷劈中呢？”

“是小迷说反了吗？不对，小迷没有说反。”

“小迷说朱古力娜取走了鲛泪……她……她原本的目的不是鲛泪……是什么呢？”

“她是要师兄喜欢上她……对，喜欢上她上她……”

“可她为什么要取泪呢？”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