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面子

自己地盘上都不能为自家出，着实让感到心寒。

抱着这种想法的中，就有王敞、郑在勋。

火儿羊诩走后，为了不影响比赛的公平，同时也为了避嫌，王敞与郑在勋简单的聊了几句，便同周周离开文华殿，回到了孔圣庙内。牛祖安等为二换了净衣物，奉上热茶，之后全都出庙四处巡逻去了。

此时四下再无旁，王敞终于能一吐苦水了。

“周周，你方才为什么不直接出手？”王敞白眉紧皱，语气中透露着十分的不满。

“出手？身为安全负责，以什么理由出手？”周周不是不知道白鹭书院与自由军团之间的仇隙，但说实话，一个门徒的命还不足以让两方彻底翻脸，裴飞鸾是天赋不错，周周之前也很看好他，但他的弟弟裴飞镰怎样与否，是生是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是他自己找死，惹了严毒妖还让白鹭书院替他强出不成？

说白了，裴飞镰的死根本无足轻重，如何把握好书院与自由军团之间微妙的关系，才是他们高层应该考虑的事。

周周考虑的是大局，王敞却要为徒伸冤，出手帮自家对付仇家，还需要任何理由吗？

“理由？他自由军团的如此猖狂，在我们地盘威胁到我们弟子的命，这条理由还不够吗？”王敞愤愤道。

周周听此一言，紧接着便问道：“敢问先师，‘颜如玉是自由军团派来的’，这一点你有十足的把握或者足够的证据吗？”

“这……”王敞一时语塞，思考了半天，强行解释道：“希望学院不就是自由军团名下的吗？他是希望学院的，自然就是……”

王敞一句话还未说完，周周直接打断道：“就算他真是自由军团潜伏到希望学院的，就刚才那种况，你能出手么？呵……郑师弟要是真死了，或许也就能如你所愿了。”

周周此言意味颇，王敞沉声思考了良久，总算是明白了周周的意思，颜如玉的武功之高，他二在门外早就瞧的一清二楚，其实力绝不在先师之下，要杀死郑在勋、裴飞鸾二，也只是分分钟的事，就算二先师来了，在那种况下也根本阻止不了，而且颜如玉完全可以找个僻静之所速战速决，事后还不会留下任何把柄，但他并没有那样做，这是他给白鹭书院留的脸面。

不只是江湖讲面子，文更注重脸面，颜如玉既然没有下狠手，那这面子无论如何是要给的，就算他二都可以不讲这些，强行出手或重伤或杀掉颜如玉，那现场还有羊诩、王禾，光天化之下行凶杀，这件事一旦被传出去，白鹭书院颜面何从？

或许可以再做的狠一点，将羊诩、王禾通通灭，但纸真能包得住火吗？这还是最理想的况，更遑论颜如玉能否被他们成功灭，万一他的武功还在二之上，从白鹭书院逃了出去，那迎来的就不仅仅是自由军团的怒火，还要承受江南无数士的诛笔伐，这对于以文立足的白鹭书院来说，是根本不能接受的事。

所以周周才说出那句话，因为只有郑在勋死在颜如玉手里，他们才有足够的理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出手制裁他。

想通了这一关节，王敞心里总算舒服了许多，颜如玉背后是自由军团这一点，很明显已经成了白鹭书院所公认的事实了，不然周周不会如此谨慎处理，至于他说的那些所需要证明颜如玉身份的证据之类的话，不过是一道幌子罢了。

这个周周，不愧是青年一代翘楚，心思沉思虑远，是位掌控大局者！王敞瞥了一眼靠在长椅上闭目养神的周周，心中没来由的感慨一阵，自己或许真的老了吧……

“那个王禾，你怎么看？”王敞感慨了半晌，脑中却突然想起另一件事，郑在勋方才与他聊过王禾的条件，王禾加不是不可以，这个主他还是做的了的，但他还是想要和周周商量一下，让他给出点建议也不错，毕竟收进来就是自己的了。

周周听此一问，睁开眼淡淡说道：“每位先师不都有自己的收名额吗？您自己看着办就好了。”周周说完这句，却觉得有些不妥，因为王禾此，虽然重利轻义，较好掌控，但其武功实力，实在有点让他捉摸不透。

他有心劝告王敞要小心谨慎些，但转念一想，自己能想到这一点，王敞也定然想到了，先师们培养自己的势力，这种事他还是不要多嘴为好。

这么想着，周周也没有再多言，起身告辞了王敞，出庙门巡逻去了。

天色越来越晚，群英会的比赛即将进黑暗，火儿与羊诩出了文华殿便直奔武院而去，找到陆游之后，与其细说了一番打斗过程，陆游很快便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这个周周不简单，不过我觉得还是师侄更胜一筹！”

“哈哈哈……”火儿畅快大笑，她知道陆游所说为何，没有杀郑在勋，就还没有撕脸皮，这就是最让周周气闷的一点。

若是换做以往，火儿这样狠辣的格又怎会留下郑、裴二的命，必定杀之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