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打量,见得只是一块寻常的烂木
,除了中间刻了个字,似乎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不禁嗤笑道:“就凭此物,也想让庄某……咦?!”
他语气陡然上扬,脸色豁然一变!
只见其
一脸肃容的死死盯着其上刻画的那一个遒劲篆字,观摩其上一笔一划。
那一个简简单单的退字,分开来看,除了笔力苍劲有力外,也没什么了得之处,然而若将他们拼凑在一起,每一个笔画都如同活了一般,仿佛夜空中的星辰,点亮苍穹,犹如长河落
,苍远辽阔。
隐约之间,庄铮仿佛看见了一
锋芒暗藏的浩
剑意,在那
剑意下,他浑身都是冷气直冒!
绝顶高手!
这一座
道观中,竟然还藏着一位领悟剑意的绝顶高手!
他浑身不禁颤栗起来,绝顶高手的可怕,他是最清楚不过,因为明教当年,四大法王,光明二使,加上一位阳顶天教主,俱都是当世绝顶高手!
可是这些年来,教主身死,法王凋零,左右二使或死或失踪,他们五散
和五行旗主,依旧是五散
和五行旗主,不曾补上法王和光明使者的空缺,其中原因,便是他们武功无法臻
绝顶之境!
那是一个分水岭,到了那个境界,一
之力,足以对付数位一流高手联手,更不必提,这道观内藏着的,还是一位领悟剑意的绝顶剑客,极善杀伐!
他们这些
捆绑在一块,只怕上去也只会送死!
想到这,庄铮
的看了那道观一眼,只是雨夜漆黑,隔着老远,大殿内又是大门紧闭,便是他内力
厚,目力惊
,能透过雨幕,也无法穿透大门,瞧清殿内
景。
“退!”
没有任何犹豫,庄铮冷喝一声,一众锐金旗
锐,当下朝着殿外急退而去,如来时一般,不过转瞬的功夫,便尽数消散在雨幕之中,再不见一点踪影!
望见这一幕,唐九儿
吐了
气,仿佛放下了一桩沉重的心事,玉颜之上,满是轻松的喜色,显而易见方才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真的走了……”
她回眸看向那紧闭大门的主殿,心里对于那道
的来历身份越发好奇,以一个字吓退魔教五行旗之首,便是她家老爷子到了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走了?!”
趴在门缝前偷看的方秋山瞪大了双眸,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外边。
唐九儿分明什么也没有做,只拿出了那一块写着退字的烂木
,堂堂魔教五行旗之首的锐金旗主,便这般退了?!
普天之下,只怕除了明教教主的令牌之外,谁也无法让这位锐金旗主如此作态!
可是,那真的是一块烂木
,他亲眼看见这道
随地从地上拾起,写下了一个退字。
那个退字除了有几分剑法的韵味外,其他并无特殊之处,如何就能让堂堂的锐金旗主毫不犹豫的便逃窜而去?!
他愣在原地,面带惊色,心中诸般念
织。
直到外边的唐九儿叫门,这才让他清醒过来,慌忙开门让唐九儿进来。
“他们就这般退了?”
方秋山仍是不解问道。
“退了,多亏前辈写的字!”
唐九儿美眸中流露异彩,看向那青袍道
,上前一礼,满是感激的道:“九儿谢过前辈救命之恩。”
这时,那位子午大师
也不回,只轻轻叹了一声,道:“江湖多苦。”
随即,气息又恢复沉寂,仿佛再次陷
了冥想之中。
江湖多苦!
短短的四个字,却让唐九儿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种悲凉凄苦之意,也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悲痛和沉重。
恍惚间,她回忆起了幼年时在唐家堡度过的种种美好岁月,而在江湖之中历练,虽然不乏一些欢乐时刻,但是所过之处,总是或主动或被动的卷
了血雨腥风中,不只是他
丧命,自己也时有受伤。
她心中生出了几分思家之念,不过更多的却是心疼。
心疼眼前隐居
山,与鸟兽为伴的子午道长。
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这位只凭一字便能吓退魔教高手的高
避世不出,任凭一身非凡绝技沉寂于世。
虽然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功夫和绝技,才能让那庄铮见字便退,不过眼前这位子午大师,必然是高手无疑。
唐九儿有心开
询问一二,然而对方明显不愿意多说,她也不好强行开
,那未免太过没有礼数。
在这般沉寂的气氛中,很快外边的夜雨便停了下来,而魔教高手始终不曾再来。
该分开了……
可是他到底是谁?
唐九儿站了起身,道:“方大哥,是时候上路了。”
虽说雨路泥泞,赶路不易,然而早一刻将消息传递出去,金陵那里便早一刻有了防备。
况且,魔教高手,万一还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