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阳】（2）

8，跑车啊，咱就好好做朋友就完了。」还有一点，她长得确实漂亮，可以

说是一张明星脸。我肯定是没机会的，不是说姑娘不好我把握不住，而是我不配

啊。

「走了，走了，中午不用管我饭。」越想越有气，不如赶紧走。

「你还给家那儿吃饭啊？」

「互相吃顿饭不是很正常吗？」我是真的不懂老家们的思想，就好像吃

家顿饭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可能他们把『吃嘴短，拿手短』看得太重。

「别老占便宜。」临出门母亲还不忘叮嘱我。

「放心吧，妈，他还欠我好几顿饭喔，走了啊。」

我蹑手蹑脚地出门，虽然明知我爸肯定站在窗户边看着我，但是心里还是不

轻松。

只是我不知道，父亲望着我，那一声沉的长叹，蕴含了多少说不清道不明

的感。

......

车没借到，去县城自然就是赶村里那唯一一路公车了。

本来就心郁闷，我一溜小跑，也当发泄心了。可五分钟后又浑身是汗，

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前方一声尖叫：「小兔崽子你往哪儿跑！」

然后那颇为相似的场景再次映我的眼帘：张二嫂的大儿子小虎光着个膀子，

就穿一条米色短裤，一脸狼狈地往前狂跑，从肩膀到小腹，青一块紫一块。

后面是穿着花布长裙的张二嫂，发散，前额发被汗水打湿，一绺一绺，

拿着一笤帚疙瘩猛追小虎。一脸的狰狞，活脱一泼。

倒不是我多管闲事，妈妈打儿子这都无所谓，但是我看小虎身上的淤青有点

多，那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孩子打坏了咋办？当了老师，自然对孩子们有种保护

欲望。

「二嫂二嫂，这孩子打会儿就行了，可不能这么打啊，你看这身上青一块紫

一块的......打就行了。」拦下张二嫂，把小虎护在身后，我回一看，小虎

背后的淤青更多。

「大维你别护着他！我非得打这个小兔崽子！」张二嫂怒不可遏，直接跟我

喊起来了。

「你先别跟我喊！」我架住张二嫂，大儿子一看我拦着他妈，也就不跑了，

不过也离我们远远的。

这孩子可能智力是不太高，三年级蹲了两年，跟他弟弟都上一个年级了，我

还教了他一阵儿。后来就辍学不上，跑去给瓦匠做学徒了。

「二嫂！孩子不能这么打！他到底是闯了啥祸了？」

张二嫂应该没穿胸罩，就看微风一吹，白色的布裙直贴身前，胸前顿时勾勒

出一对倒扣的玉碗，碗底是两个小疙瘩，松松软软却依然挺拔。

虽说我只瞥见一眼，但是张二嫂应该是发现了。她马上就不跟我推搡拉拽了，

倒是双手抱胸，脸色微红地看着我，虽说怒气不减，但是眼睛弯弯，仿佛在似有

似无地笑。

「你说这小兔崽子，我让他跟宋瓦匠做学徒，活没好，还跟别一起不三

不四学坏了！」她绪激动，双手抱得更紧，却也让胸脯那几两挤得更加挺拔

有型。

我尽力不看她的胸脯，把身后的小虎揽过来，严肃地对他说：「小虎，可不

能跟别学坏啊！那村里三贤子那几个混混你在学校里都知道，老欺负小孩子，

还欺负过你弟弟，你怎么能......」

「老师......不是他们。」小虎带着哭腔可怜地对我说。

张二嫂指着小虎继续训斥：「也不知道这孩子脑袋到底咋了，你说他要真学

坏了，也得找对啊，这死孩子可好，找、找......」

骂到一半，张二嫂居然骂不下去了。她涨红着脸，支支吾吾，更像抹不开面

儿。

「不是，他到底跟谁啊？」我反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了。村里就三贤子，

余狗子，张小流等几个地痞流氓，跟那个蛋的村霸儿子尹琦混。除了这几个，

还能跟谁？

「是......是二鱼。」小虎吸着鼻涕磕磕地说出来，完全不顾张二嫂那气

急败坏的眼神。

「咳......」我本想笑出来，后来发现实在不太好，就换成咳嗽来缓解压制不

住的笑意。

也不怪我笑，二鱼是我们村著名的傻子。快三十了，如其名，天天手里提

溜着两条鱼，放好几天也不嫌臭，臭到烂了，他才扔了，然后再去河边捡那些渔

夫扔的死鱼，要么就自己去摸鱼。他是墟尓村各种地痞流氓和不懂事的孩童们欺

负的对象。

但让我笑的是，小虎能跟他学坏......跟傻子学坏？开什么玩笑？

张二嫂俩眉毛都要立起来了，又想拽小虎开打，我眼尖手快立马拦住，可小

虎这下倒是不安分了，又跑了。

「小虎！」

我立马就追，就听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