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你跟朕来

“对啊，父皇，您看看秦灼！”萧雅听到秦灼这话，才意识到还有秦灼可以带兵打仗，眼下不是只有大兴送公主去北漠和亲这一条路可以走似的。

三公主整个像是一下子活过来了一般，握住了皇帝的手，激动地说：“她武功高，上次与禁军统领季崇过招都占了上风！”

她说：“咱们大兴泱泱大国，怎么能被北漠那些蛮牵着鼻子走？他们要咱们送公主过去和亲，咱们就送公主去和亲，那咱们大兴的脸往哪放？”

“是啊，父皇！”萧雅附和道：“不是儿臣不愿担其重任，儿臣只是想请父皇三思，送公主去北漠和亲真的能救我大兴百姓吗？”

皇帝一时间哑无言：“……”

完全没想到秦灼就了一句话，他这两个一向只知讨巧卖乖来争宠的公主竟然说出了这番话来。

高妃见状，当即开道：“两位公主多年来享尽荣华富贵，如今大兴有难，你们不愿意为国出力直说便是，何必找这么多由？平白给皇上添烦忧！”

安贵妃趁机开道：“北漠与大兴开战是国家大事，臣妾不懂，婷儿也不懂。”

自谢皇后逝世后，兴文帝重提后宫不得政这一条，忌惮子手中握权、知晓天下大事更甚先前任何一位皇帝。

安贵妃受宠多年，心中最是明白这一点。

她先说了自己和三公主不懂朝政，而后正色道：“臣妾只知道要是有杀了我兄弟手足，我就是死也要他们血债血偿，绝无把姐妹儿嫁给他们，以此换娶三分苟活之机的道理！”

“咳！”皇帝闻言重重咳了起来，本就苍白的脸色顿时泛青又涨紫。

高妃吓得不轻，连忙上前替他拍背顺气。

“雅儿今年十四岁，还未及笄，还是个孩子。”一向静谧如水的李娴妃开了，“可她生于皇室，贵为公主。既为公主，不管多少岁，是孩子还是大，皇帝一道旨意颁下，别说是和亲，就算明知是去赴死，也不能有二话。”

李娴妃的声音很温柔。

温柔中又带着几分凄凉与悲切。

她朝皇帝跪了下去，一字一句地问：“可是皇上，您作为公主之父，天下之主，真的忍心送儿去赴死，让大兴百姓活从此在耻辱之中吗？”

皇帝听到这话，顿时咳地惊天动地，仿佛下一刻就会西去。

高妃想反驳，可一时间又实在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一个劲儿地给皇帝拍背，好让他缓过气来。

皇帝咳了许久，好不容缓过一气来，指着安贵妃几个手都在颤抖，“你、你们……”

他刚废力地说出两三个字来，忽地就了一血，倒在榻上呼吸急促，脸涨成了猪肝色。

“皇上！”高妃被了满脸血，也顾不上擦，连忙惊呼：“太医，太医！”

“皇上……”

安贵妃和殿中一众宫内侍齐齐跪了下去。

秦灼起身看向众。

安贵妃李娴妃她们虽然跪着，却自有一番气度在，比母凭子贵的高妃强了不知道多少。

恍惚间，她好像明白了母后那些年做了那么多事的意义。

谢氏尽其所能地让这天下的子知道，作为子若一直愚昧无知，一直围着男子转，只知以色侍、争宠讨欢，终有一会被厌弃。

安贵妃、李娴妃，乃至新一辈的萧婷萧雅，活在宫里各有各的生存之道，在皇帝面前装的极好，可到底是受过谢皇后言传身教，凡事有自己的见解，骨子里也有三分傲。

皇帝最痛恨的是：

谢氏虽死，风骨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