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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在脑子里留下
刻的印象。
所以这个身影一
眼帘，他便认出来了，是池贵妃。
只是……
这个时辰了，还是东厂地界，没想到她堂堂贵妃，居然会造访。
沈昭慕说不出什么
绪，只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心，恍惚间，好似看见了污血。
但等他微一眨长睫，便只看见一片
净。
他将手负在身后，鼻翼微翕，闻见身上浓得风吹不散的血腥味。
便走在她数十步之外停下。
“娘娘夜光临东厂，有何请示。”
他
地行了个礼，但在东厂这些幡子眼中，已经是莫大的尊荣了。
普天之下，唯有太后和皇上，才能让他们的督主屈尊弯腰。
沈昭慕身后的心腹，见来的是池芫，便立即抬手示意，其余都退下。
这里是督主的住所，看来贵妃是拿着督主的令牌才一路畅通无阻进来的。
沈昭慕也是想到这点，当初只是给了她令牌，却忘了收回，没想到她还知道这令牌的用处，直接靠令牌闯进来。
池芫转身，八角宫灯上的穗子，随着她转身的动作微微晃动，而她斗篷里的裙子，裙角在鞋面之上迤逦而过。
看起来她是那么轻盈，和美得令晃不开眼。
灯下看美，越看越美，池芫此时便是这样的。
整个东厂都是
森庄重的，就连灯，都昏暗惨淡得厉害，而池芫手中这盏，
美明亮，一如她这个。
和这腌臜之地，格格不。
她戴着斗篷帽子，微微仰脸才能和他稍稍平视些。
“督主这是不欢迎？”
她身后，是战战兢兢，提着个食盒晃晃悠悠的雀儿，努力将身子缩成一团，躲在池芫背后，降低存在感。
“臣不敢。”
“那，还不上前来？”
池芫眨了下眼，语气理所当然，带着熟稔。
“你要站这么远和本宫说话吗？”
（池芫：沈不就我，我追，他
翅难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