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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娴棋盒里还剩下几枚白色棋子，她随手拈起一枚就略有点报复
地朝对面的苏折丢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苏折也不闪躲。
结果她看准了似的，那雪白的棋子
准地被她抛进了他的衣怀里。
苏折低眉看了一眼，伸手取出来，只道：“赠我的？”
沈娴道：“明明是砸你的，非得说得这么好听。”
苏折笑了一下，道：“那我就受了。”
随之他起身，来牵沈娴的手，携着她走出菩提树下，又道：“费了一上午的脑筋，这可比处理政务还耗神一些。
饿么？”
他一提，沈娴就伸手捂了捂肚子，道：“还真有点。”
两
一路漫步走去斋堂。
这山中即便是冬
也风景宜。
初雪已经化开了，隐隐暖光，将远山映衬得层层叠叠，苍峦如嶂、浓淡
映。
薄薄的雾霭下，沈娴忽觉有光影自眼角的视野里如惊鸿掠过，她抬
看去，竟是山中有鹤。
沈娴驻足，想看得更仔细些。
只见两只野鹤相依盘旋空中，明快自由，不离不弃。
沈娴一直望着它们飞远去，它们始终都没有落下彼此。
苏折将视线从远空收回来，落在她脸上，轻声低语道：“羡慕？”
沈娴回眸亦看他，道：“闲云野鹤，自在鸳鸯，你羡不羡慕？”
苏折道：“我倒不是很羡慕，那样的生活，只要你想，以后就能实现不是么。”
他牵着她走，低低又道：“等阿羡过几年再大些，你想去哪儿我们便去哪儿。”
沈娴想了想，笑道：“那便先找个有小桥流水的地方搭个房子，有时间上山打猎，看看出和夕阳，隐居一段子。”
苏折道：“好。”
沈娴侧看着他，眼里有光，道：“你会种庄稼么？”
苏折道：“问附近的们学一学就会了。”
沈娴又摇否决自己的这一提议，道：“算了，还是不要种庄稼了，你这双手用来
农活真是
殄天物。
好歹为国家劳心劳力这么多年，到时候退休工资应该还是有点的吧，不至于这么寒酸。”
苏折道：“不种庄稼可以种花，在屋门前扎个小院，我往篱笆下栽几株蔷薇花，让它爬满整个院墙，可好？”
沈娴脑海里不自觉就浮现出那样的光景，笑眯着眼道：“好啊。”
两到斋堂用了中午饭后，沈娴给崔氏的手臂换了药，她伤势恢复得一切正常，已经在开始结痂了。
换了药后，下午闲来无事，沈娴又要跟苏折来一局。
苏折道：“上午已经费了神，下午便好好休息，明再来。”
沈娴道：“谁说下棋不是种休息方式？
莫不是你怕输给我。”
苏折一笑：“我是真怕输给你。”
沈娴蛮横道：“我不管，你必须来，上午让你赢了一局，岂有赢了就不来的道理。”
于是苏折就又被她拉来继续斗棋。
两将棋盘安在了禅室里的坐榻上。
苏折在她对面坐下，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衣角，见沈娴已经燃起了斗志，不由看了一眼她手边棋盒里的棋子，思忖着道：“你那里不是少颗子吗？”
“少吗？”
沈娴还没反应过来，却抬眼就见苏折手上拈着那白子，顿时想了起来，上午结束时她朝他砸了一颗。
沈娴开始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抛棋子报复他，揉了揉额，打商量道：“假如我让你还给我，你会不会还？”
苏折挑唇笑道：“你猜。”
沈娴：“我猜会。”
苏折：“再猜。”
沈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