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心都碎了,恨不得跟他一起去了。”
“听说是和永宸一起得了水痘,双双夭折了?”
杜姨娘恨声道,“平儿是被害死的!被陈氏那贱
害死的!得水痘的是永宸,是她把永宸用过的水杯给了平儿!”
幼菫温和安慰道,“她已经为平儿偿命,一命抵一命,你也算是为平儿报仇雪恨了。”
杜姨娘两眼啐了毒一般,“她偿命了又如何,我的平儿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幼菫平静地看着她。
杜姨娘猛然反应过来,惊恐地看着幼菫,嘴唇发抖,“我的意思是,她血崩死了……”
幼菫叹了
气,“你当初没有随他去了,不就是因为没有为他报仇吗?”
杜姨娘瘫坐在地上,喃喃道,“我什么也没说,是你听错了……”
“本公也听错了吗?”冰冷的声音从槅扇后传来。
西次间的槅扇打开,萧甫山从里面走了出来,左手腕缠着纱布,脸色
沉凌厉。
杜姨娘惊恐地看着他,“国公爷……”
萧甫山坐到幼菫身旁,“你下药不仅害了陈氏,还害了永青,本公竟没想到你还有如此蛇蝎心肠。”
杜姨娘凄声道,“那我的平儿呢!他就该死吗?”
萧甫山冰凉说道,“他不该死,若不是顾念他,你现在已经是死
了。”他跟廉妈妈说道,“把她送到庄子看管起来,谁也不许她见。”
廉妈妈应了声“是”出去,不一会便有两个婆子抓起来杜姨娘,拖了出去。
杜姨娘不喊不叫,心如死灰般任她们拖着。
幼菫默默看着,这一场场悲剧,每一个
都可恨,可悲,可怜。
她凝望
渊,
渊也凝望着她。
萧甫山又看向孙姨娘,冷淡道,“你走吧,明
牙婆过来。”
孙姨娘跪下哀求道,“国公爷,
婢错了,您饶了我吧。是我鬼迷了心窍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萧甫山置若罔闻,“侍卫!”
门外立马闪进来两个侍卫,齐刷刷行礼。
他们从那里冒出来的,幼菫真的很好奇。她白
里仔细观察过院子的角角落落,除了在院外四周晃
的那四个,别的地方没发现他们的身影。可这两个侍卫她不认识。
她愣神的工夫,两个侍卫已经架起了不停求饶的孙姨娘。
她连忙阻止道,“慢着!”他转身朝萧甫山说道,“国公爷,她揭发杜姨娘有功,妾身已经答应她还她卖身契。您还是放她自由吧。”
萧甫山定定看着她片刻,转
朝侍卫说道,“把她往南送出去一千里,跟当地的县衙打好招呼,不能让她离开那里。”
幼菫在旁边添了句,“她的私房让她带着吧,总得有点傍身之物。”
侍卫迟疑地看向萧甫山,他们拿不准了。
萧甫山说道,“听夫
的。”
侍卫们面面相觑,这是他们国公爷吗?
张妈妈取来了孙姨娘的卖身契,幼菫递给她,说道,“你自由了。”
孙姨娘颤抖着手接过卖身契,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泪流满面,“我自由了……”她擦了擦眼泪,跟幼菫说道,“夫
,
婢想和您单独说几句话。”
幼菫不顾萧甫山紧皱的眉
,带着孙姨娘去了西厢房。
孙姨娘跪下给幼菫磕了三个
,“多谢夫
相救。”
幼菫让她起来,“我本答应你的,只是兑现了承诺而已。你有什么话,说吧。”
孙姨娘看着幼菫说道,“夫
,
婢从未服侍过国公爷,
婢还是处子之身。”
幼菫被惊到了,她怎么那么不信呢,整整三
……
见幼菫不信,孙姨娘挽起袖子,露出左手臂,上面赫然是一颗鲜红的守宫砂。她说道,“国公爷这三
虽在偏院,却是睡在另一个房间的罗汉床上。他不让
婢说出去,还让
婢来给您请安。昨夜……
婢鬼迷心窍,给国公爷下了笑春散,他是因着这个赶
婢走的。”
笑春散……幼菫猜到是什么了。
“那你怎么还是处子呢?”
孙姨娘苦笑,“国公爷宁肯割腕放血,也不肯碰
婢一下……临走前跟您说这些,算是感谢您的搭救之恩。”
合着这几天他一直在跟自己赌气?还真是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