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得
碎。
小五已经很多年不像小时候那样，对他笑了。
“为何不笑？”
容璟又一次问，桃花眼里充斥着偏执。
他见容珩始终没有反应，恍然大悟，说：“朕懂了，你在怪朕打了小酒的板子。”
“可是，朕说过，犯了错总是要受到惩罚的，你是被这个
才蛊惑，惩罚，自然要落在他的身上。”
“皇上是想打死他？”容珩跪在地上，低声道，“臣弟就这么一个才了。”
容璟的桃花眼越发
沉，他摸了摸容珩的
发，声音温和：
“朕知道，你自幼就和这个才一起长大，当初珞儿落水，他还救了珞儿一命，朕看你们
谊厚，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
容珩的眼眸蓦地一颤，终于抬起，沙哑的问：“皇上是什么意思。”
小酒低下，半跪在地上，喉咙中发出呜咽而痛苦的呻吟，用尽全力摇了摇：“不要，不要！”
容璟舔了舔唇，非常期待容珩的反应。
“意思就是......小酒，其实是太后的
。”
他轻轻地说，字字诛心。
容珩睁大了双眼，转过，不可置信的盯着小酒，喉咙一阵腥甜，从唇际溢出一丝鲜血。
“他母亲是苏家的嬷嬷，酿的一手好酒，小酒五岁就被送进宫陪你玩，实际上，他那时，就是太后安
在潇妃身边的棋子。”
皇帝缓缓的说着，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容珩白皙的面容不复平静，泛起了绯红。
“否则，为何当初你身边死了那么多忠心耿耿的下，他和念夏还活着？”
容珩痛苦的咬着牙，死死攥着手中的止血散，黑眸燃烧着
冷的怒火。
“才......”小酒的声音低了下去，道，“才的母亲，的确是苏家。”
容珩的手松开，瓷瓶装着的止血散掉在地上，摔的碎。
张奉才睨了小酒一眼，随即开
道：
“这小酒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太后本也没指望他能成什么大事，无非是......在潇妃的
常饮食之中下了慢
毒药，让她身体和
神都越来越差，最后，自己追随先帝去了。
皇上看他对容五公子您尚且忠心，又是太后安排，这么多年才留着他照顾您。”
张奉才的话，让旁边的太监都睁大了眼睛。
宫里都知道，容五公子就那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太监陪着，没想到，这太监是太后的，当年，还害了潇妃。
小酒可是五岁就开始陪容五公子的，太后居然那么早就在潇妃身边作了安排，当真是恐怖毒辣。
“小酒，皇上说的是真的吗，是你，害死了萧凝？”
容珩沙哑着嗓子，一字一顿的问道。
小酒浑身颤抖，没有说话。
“容五公子问你话呢！”太监一脚踢在小酒身上。
小酒只是伏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容珩仰起，笑了笑，那笑容孤寂而绝望。
“原来，你也是假的。
你们都是假的，呵呵。”
容璟眯起了眸子，觉得，小五终于是笑了。
他的声音轻灵而喑哑，仿佛华丽奢靡的丝绸锦缎：
“小五，你也不用太难过，这才也是有些良心的，他陪你这么多年，没害过你，三年前苏家那老嬷嬷病死了，他更是再没和太后联络过。
朕今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你唯一能相信的，只有朕。
包括......那顾小侯爷。”
容珩眼中的怒火一点点熄灭，黑眸仿佛再也不会变亮，摆了摆手，说：
“杀了吧。”
容璟愣了愣：“杀了？”
“臣弟不想看着一个害死母妃的，每天出现在眼前。”
小酒终于昂起，不敢相信的说：“殿下，才是太后的，可是，才与您一同长大，这些年来，是拿命照顾着您。
那年冬天您没有厚衣裳，是才跪在掖庭令门一天一夜，才为您求了棉衣，还有你的份例被克扣，才求遍掖庭，借了一瓢粮食，自己喝水给您做饭......
才，才从未做过一件伤害您的事......您怎么能这么心狠！”
容珩阖上眸子，声音很淡很淡，好像已经彻底没了力气：
“从你给萧凝下药那一刻起，就该知道，我最恨的便是背叛。”
“容五公子，才替你解决了他。”
一旁的太监抽出袖底飞刀，要将小酒一击毙命。
“容珩，你注定一辈子活在愧疚中，注定是个......废物。”小酒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
忽然，张奉才出手打飞了太监的刀子，怒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