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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抱歉——请不要这样做！”
“……你哪里学会的土下座？”
“电视上。”
“看得懂吗？”
“只看得懂一点，但是感觉挺有意思的。”
“……”
望着他的后脑勺，宗谷心想更应该去学校的
是这位神明才对。
“我自己还得打工维持生计，请不起来为你做饭。”
他坐了下来，看着月读身上的巫
服，“你回神社的话，至少还有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月读抬起
，“打工？”
“就是向别出卖自己的体力或者脑力，换取报酬，也就是钱。”
宗谷又指了指厨房方向，“普通的生活离不开钱，你刚才吃下的那些东西，都是用钱买的。”
他坐起身，“我也可以打工吗？”
宗谷一怔，“可以。”
“不过问题是，你会做什么？我说的是跟普通沾边的事
。”
月读想了想，“什么都不会。”
“回神社。”
宗谷站了起来，已经不想跟他多纠缠了。
“等等等等——”
月读两眼直转，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帮你寻找那八个家伙的踪迹，算是为你打工吗？”
“……”
宗谷沉默了一会儿，“不算。”
“为什么？”
“我救了你，这是你理所应当的报答。”
“是我帮你从黄泉里逃出来的。”月读立即说道，“你自己说的。”
“……”
宗谷哑然。
两大眼瞪小眼，互相望了一会儿。
“姑且算是吧。”
宗谷先移开了视线，“但就算这样，我也养不起你。”
“刚才也说了，我现在负担着自己和铃的生计，还在打工呢。”
现状当然没有如此窘迫，朝雾铃也能养活自己，但他可不想突然摊上一个非常能吃的家里蹲。
而他说什么，月读就相信什么，此时又有些傻眼。
“那我只能饿肚子了吗……”
“所以，我才让你回神社。”宗谷说道，“至少菅原家那位虔诚的大小姐会供养你。”
“她可以来这里养我吗？”
“……”
月读又想到了他之前的话。
“你刚才说，什么东西都需要用钱，对吧？如果让她把钱给你，我是不是就可以留在这里了？”
“……”
这是何等理所当然的语气。
见面就被捅，不是没有理由的。
宗谷看了月读好一会儿，点了下。
随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京子的电话。
“……”
片刻后，另一端的京子也了解了事的始末。
“我知道了……我会将钱
给宗谷同学的。”
不知是因为发现了神明也要像普通那样进食，还是因为神明赤果果地向她要钱，她多少有些幻灭。
宗谷似乎听见了她叹息的声音，“京子？”
“什么？”
“没事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笑了笑。
“虽然有些冒犯，但京子还是当月读已经死了会比较好。”
“……”
她过了半晌才回答。
“胡说什么……无礼之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