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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没有妻
。本以为这一切，这就是老夫的归宿。可是从上半年开始，老夫跪拜列祖列宗的时候，赫然发现，若是我没有子嗣的话，我这传承千百年的贵胄，岂不是断了香火？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秦志远长叹一
气，“去年秋冬，周夫子送我六名小娘，我原本是推辞的，不想有一
酒醉误事，其中有两名子，怀了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啊，老夫第一次知晓，原来知晓血脉的延续，是多么令
开心的事
。所以……”
燕十六面露嘲讽之色：“不愧是山长，当狗贼都说的如此有清新脱俗。”
“我知道你不会懂我，也没打算让你懂得，燕十六啊，你不是一直想做普通吗？以前我们都沉迷于虚幻，现在老夫醒悟了。复国是永远不可能的，老夫苦了一辈子，也该享受享受了，况且，我现在有了两个儿子，老夫总不能让他们跟我一样，当一辈子下水道的老鼠吧？”秦志远冷冷说道，“我做了一辈子的两面，这中间的苦难，唯有自个知晓，可是现在老夫有了血裔，便不想让他们也跟我一样，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看来，大周给你开出的条件，很是优渥。”燕十六神色平静的道，“原来过去最喜欢说大道理的仲父，现如今终于还是屈服了啊。”
这句话明显刺伤秦志远的自尊心，他也是一个骄傲的，更是看着燕十六长大的。
“老夫走到今天，还不是你个废物的缘故！你贪生怕死，忧虑一个隐太子的身份，否则老夫何至于此？！”秦志远厉声训斥道，“算了，说这些又有何用？老夫老了，那曾经的雄心壮志，自然不愿去想了，现在只想老婆孩子热炕
，能够颐养天年，做好山长，被尊重！去特么的大隋江山，那江山是你燕十六的，可不是老夫的！”
燕十六
吸一气，秦志远说的没错，都会变的。
可是这个老，变得实在太快了，快得跟开玩笑一样。
当长久的期待与等待，最终化作虚妄，很多会变得疯狂，燕十六想过各种可能，他怎么都没想过，那个唯一不可能反水的，却是最先抛弃了所有。
“我想问你，长洛所有暗线，那些死去的……”
“不错，都是老夫透露出去的。”秦志远
脆果断的承认了，不知道是硬气，还是无耻。
“那我的舅父，还有堂弟……”
“当然也是我，都为投名状，他们都是！老夫想要赢得身前身后名，自然要借他们的颅一用！至于你！燕十六啊，老夫一样要借你的，来换老夫一族千年辉煌与安稳！”秦志远不愧是儒门山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说的一套，还真是循序渐进，很是有“道理”的样子。
翻脸也是一瞬之间，一旦下定决心，过去的同袍，杀起来比谁都狠。
“看来儒门的四书五经，都困不住你的心，你的道
了，秦志远，往昔你教导我的一切，此刻听起来都是满满的讽刺。”燕十六感觉内心的悲伤，瞬间被更大的愤怒占据。
长洛的那，足有三五百，他们都是一个个坚守的种子。
眨眼都被秦志远给卖了。
那血流满地，染红秦志远的安逸，只会他两个儿子的未来铺路。
太荒谬，太滑稽，太狗血。
然而，这真的发生了，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
“我曾经告诉过你，做一个普通，不好吗？”燕十六笑的悲凉而无奈，“可是你怎么告诉我的？你说我能今天，有无数的在帝朝各地，默默隐忍，他们从事着下九流的生活，曾经他们都是一个个贵族，为了大隋的复国，只因为我的存在！他们愿意等待，愿意忍耐，愿意放弃一切！可转来，你却最先抛弃了他们，反手拿起屠刀，把他们一个个杀得净净。
你曾经说，如果我要做一个普通，那便对不起父亲的遗愿，对不起为大隋付出
命的英雄，他们九泉之下的英魂，得不到安息。
可是现在呢？
秦志远，你为了两个儿子，便要毁掉这一切，你告诉我，你对得起大隋的列祖列宗吗？九泉之下，你打算如何跟我的父亲
代？”
这一句句话，可谓杀诛心，即使秦志远心坚毅，这一刻也是心神巨震，良久才道：“各为其主罢了。燕十六，再说这些，已无用，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我的列祖列宗，服侍你们大隋皇族千百年，恩德荫泽也该到了！复国大业，从无成功之先例！咱们都别想了，你要去做普通，从今起，老夫不拦你，只要你能从我手中逃脱，天下之大，你可以去九都，做一个普通！还天下太平安宁，岂不是如了你的心愿？”
“所谓衣冠禽兽，莫过如是。秦志远，你害死这么多，我燕十六对天起誓，必斩你的颅，为他们的英魂祭奠。”燕十六咬牙切齿，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只想着报仇。
“你斩我？！在过三十年吧你。今，你还是想想，该怎么死。”秦志远神色冰冷的道，“你的，今老夫要定了！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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