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城贵见大
儿进来,笑吟吟说道:“总共有365斤,保守估计是次品茧1级,能拿1.89的价格。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周一品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爸,差不多能卖689元。”
周城贵也高兴起来,“我们一起卖茧去。”
“好嘞,爸,你快去吃早餐。”
吃完早餐,周一品将蚕茧全部装在双
推车上,打开中央屋的双开门,将推车推了出去。
一出门,抬
就看见周红星站在门
,神色憔悴地看着她。
“一品,昨晚我妈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妈说什么,我没听见啊,昨天太累了,我一回来就睡着了。”
周一品随意糊弄,满不在乎地对着他挥挥手。
“嗨红星哥快走开,我和爸要去卖茧。”
周红星这才留意到她推着一车茧,不禁惊奇起来,“你家没养蚕啊。”
“谁说的,我在山里搭了一个棚屋偷偷养的。”
这个理由应该勉强能遮掩过去吧。
周红星愣了一下,搔搔脑袋,半信半疑。
一品初中毕业就在家,她做什么事,他还能不知道?
但他向来比较憨厚,一品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送你们去。”说着,他抢过双
车的把手,向他的拖拉机推去。
“喂……”
周一品想阻拦,
家已经一腔热
地去拿来一个簸箕,将双
车上的茧都搬到了拖拉机里。
“红星哥,这样吧,你开拖拉机也是要赚钱的,算我雇你的,等卖了茧拿到钱,我付你10块钱。”
“一品,你这样就见外了啊,咱们一起长大,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
愿的……”
这时四貌跑出来,甩着两个麻花辫,踏着马二开花二十一的步伐。
“姐,原来我们家结了这么多茧子呢。”
周一品本来还不知道怎样推辞红星哥的好意,四貌来的正是时候,她笑盈盈岔开话题:“是啊,都是我们家的。”
没等她反应过来,四貌已经兴奋得爬上车斗,一
趴在软绵绵的茧堆上。
二德也冲出屋来,爬上车斗,正要跳进白花花的茧堆里,被周一品一把拽下来,“都给我下来,压坏了就卖不出价钱了。”
“你们这俩熊孩子!”周城贵拄着拐杖,冲出来,舞起拐杖将二德和四貌虚打一通。
打完了,将手中塑料纸扔给周一品,两
一起拉开,将鲜茧都覆盖好,四角上压上竹筐。
周红星发动好了拖拉机,吆喝一声:“坐稳了,要出发喽。”
拖拉机就沿着乡间小路坨坨坨开出去。
后方小路上,三礼抱着五好,握着五好的小手扬了扬。
“爸爸再见,姐姐再见。”
二德、四貌一路追着拖拉机跑了好远。
“爸爸姐姐一路顺风!”
周一品也用手做大喇叭,喊道:
“你们乖乖在家写作业,看好弟弟,中午我们就回来了。”
“还有,千万不要去水库游泳,那里每年都淹死小孩的……”
离开云龙村,向东篱乡茧站进发。
十几分钟后,周红星将拖拉机停靠在茧站大门对面。
大清早的,蚕农们从十里八乡赶来,打冲锋似的在茧站门
排起了长龙。
周一品跳下车冲到队伍的末尾。
8点整,茧站漆红的大门准时打开。
门
排队的蚕农们立刻喧闹起来,争前恐后将自家的篮筐往前挪。
每个蚕农的脸上都笑逐颜开,到底是收获季节,眼看白花花的茧子卖出去,红花花的票子拿进来,哪有不开心的。
大概半个小时后,周一品的脚步已经挪到了大门
,茧站里收茧的场面一览无余。
第一间仓库
上,放着一架沉重的磅秤。
而负责过秤的
竟然就是死对
,站长刘柏林。
周一品本能地憎恶起来。
真是冤家路窄!
却见刘柏林娴熟地用手抄起一把鲜茧,手估目测就定了一个等级。
“84斤,上品特2级。”
卧靠!这什么概念??!
这鲜茧的价格全凭刘柏林一个
主观臆断?
作为一个纺织大学丝绸专业的学生,周一品对国家蚕茧价格和蚕茧评级制度的历史是有所了解的。
1982年该地区的蚕茧从优质到劣质分为上品茧,次品茧,下品茧。
而上品茧又分为特5级到特1级,次品茧为1-6级,下品茧为7-11级。
总共16个等级,按照全国统一价,每斤单价从2.19元到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