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杀水鬼（上）

号吗？真的有急事。”

走进房，把冲着院子小窗户上贴的电话号码一把扯下来，出来塞给安休甫，

“给！”

说完把门关上。

安休甫拿到孙二吊的电话号，正要离开，突然感觉芒刺在背，或者说，有一子很危险的感觉从后背传来。

猛然转身，接着四处搜索，身后没！

朝前两步，目光落在院子厕所门上。

门上挂着一圈铁丝，铁丝上面沾着一块吸铁石。

安休甫走到厕所门前，那种让他心神不宁的感觉更加强烈。

将吸铁石从铁丝上取下来，接着手一抖，吸铁石掉在地上。

抬起手看看，自己触碰过吸铁石上钉子的手指出现两条灼烧的痕迹。

安休甫两个指捏着吸铁石，快速离开了孙二吊家。

......

出租屋里，被褥依旧没有铺设。

安休甫站在卫生间淋浴下方，双目紧闭。

他需要休息，需要让自己神一点，自从昨晚进消防池一次，他发现自己泡在水中，能让身体恢复一些。

卫生间里门缝塞满了水，地漏被长发堵得严严实实。

卫生间随着淋浴哗哗的水流，水位不断上涨，安休甫被淹没在水中。

又是一个河边抓鱼的噩梦。

安休甫惊醒。

卫生间的水全部褪去了，他还是站在淋浴下方。

好像一切就是一场梦中梦。

但这次没有之前的惊慌失措，因为都是死鬼，谁怕谁？

没有离开卫生间，目光毫无波澜与镜子里躲在自己身后的大脑袋对视。

间歇的失忆，是从那个植物给自己将故事开始的。

先解决那个植物？不大稳妥，那植物家门前屋后到处摄像。

那就先解决这个水鬼，这个水鬼有必须先死的理由。

他就是活不到明天，也要拉着这个水鬼陪葬。

这个水鬼，不仅杀死了安秀妍也杀了自己。

至于服装店里那个孩的代，他全当是放，既然她可以无耻，那自己也可以无耻！

已经帮马蝉整理的服装店，凭什么一个没见过面的一声‘老公’，他就去找什么敲门的？

这缠着自己的水鬼，应该是死在淖河里。

梦里，那条河旁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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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山，绥原与淖河距离最近的就是西山，那么宽，那么的河面，只可能在淖河改道的地方出现。

“哒哒哒”门外高跟鞋的脚步声，打断了安休甫的思绪。

穿高跟鞋的这个鬼，如果真的是他憎恨的那个，从伦理上说，自己无法下手。

.........

三个小时后，安休甫从开往果子塔的小下来。

找个凉处如雕塑一般站着一动不动。

小车内，仿若堆满了大火炉。

还没有到达目的地，他就下了车，他担心自己会死在小车上。

当太阳西沉，安休甫沿着淖河西线公路朝北走。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安休甫愣住了，自己的手机丢在那个地下停车场，哪来的手机？

兜里摸索一下，一个崭新的手机被他取出来，手机来电显示‘班主任赵’。

安休甫接通，

“喂。”

赵勇勤声音传来，“安休甫，你老家是不是青沪省渠莜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本来萎靡的安休甫陡然眉毛一挑，一扫之前的无打采，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我不是南方！”

赵勇勤说道，

“什么不是南方，我听你们副院长说，你刚到孤儿院时候，音就是南方的，肯定是你记错了......”

安休甫声音陡然拔高，“我说了，我不是南方，也没有什么家！”

吼完这一嗓子，安休甫就挂断了电话。

赵勇勤又给他打了三次，他都挂断了。

走了有半小时，安休甫突然想到，会不会是那个来了绥原？而且死在了绥原？

很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等收拾了水鬼，他就去见见。

反正都是死了，她还能把自己怎样？

西山石料厂下方的河，与安休甫梦里见到的河面差不多。

河面上有一条索桥。

从索桥上面锃亮的踏板油漆推断，索桥应该是刚完工不久。

沿着石料厂的车行道到了河床中，朝北走了两里多。

河面漆黑一片，让看着很是压抑。

但这是现实中，眼前所见，不会被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