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流水无情

么好呢？你……简直……唉……”

卫鞅苦笑道；“我知道自己这怪脾气，既倔又犟，认死理儿，死板固执，不知迂回变通，一旦认准之事，就是九牛也拉不回来的。”

景监摇摇：“这也不是说永远就不能改变的。其实有些事只需做一丁点儿改变，那结果可能就大不一样呀。再说，这也不是说，一旦你答应了这门婚事，就无须再拼死累活地忙乎变法事务。就算将来娶了公主，也只会对老弟变法事务锦上添花，绝不会添作梗。这对于朝廷内外那班贼心不死之顽固派，甚至谋企图伤害于你的那些狡黠之徒来说，都会起到巨大无形震慑，这对于足下推行新法而言，无疑是大有好处的呀。就算此辈欲作坏新法，也会心存顾及的。其中利害关系，景监已为君剖析清楚。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劝卫老弟还是三思而后行呀。先不要把话一说死，待过两再给我答复也不迟。”

“哎……”卫鞅还想再说什么，景监已经扬长而去。

卫鞅叹了一气，回到自己的座位，颓然坐下，凭几桌以手支额，无奈地闭上了眼睛，陷了痛苦而矛盾的思索之中。

卫鞅喟然长叹：“瑶姬，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力才好？直到现在，我心里依然还是装着你啊！可是，你为什么不愿到秦国来和我团聚呢？为什么啊？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难道你不想做我卫鞅的妻子吗？还是我卫鞅令你太失望了？或许你是怪我让你等的时间太久了吧？再不，就是怪我为什么没有亲自去接你？嗨……也许这些真的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吧，我也无话可说……我不知道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但是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卫鞅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我的心里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也不想再接纳另外的……可是你知道这些吗？瑶姬……”

二

瑶姬茅舍前，公子昂从貂车上下来，大步流星朝茅舍走去一

门监守的仆忙点哈腰：“公子……”

公子昂嗯了一声，径直迈进屋内，两名丫鬟忙迎接请安：“公子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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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昂一摆手：“你们先退下去吧……。”

两丫鬟应声而退，公子昂等下走了之后，又回身将门关上，然后扭望了一眼靠坐在床上呆怔发愣的瑶姬，只见她神恍惚，双眼红肿，呆若木，靠床榻边的几案上摆放着各式山珍海味佳看，看样子连一筷子都没有碰。

公子昂叹了一气，他走到瑶姬跟前，柔声道：“瑶姬，别再难过了，噢？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瑶姬摇摇。

公子昂一皱眉：“瑶姬呀，我说你这是何苦呢？身体要紧啊！来，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先用点饭吧？”

瑶姬还是摇摇：“我不想吃……”

公子昂：“是不是这些饭菜不太可？要不我再叫给你重新去做，你喜欢吃什么就告诉我，我马上吩咐去准备……”

瑶姬又摇：“我不要……我吃不下去……”

公子昂无奈地摇叹息：“唉，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你……你这样不吃也不喝，就这么呆呆坐着，这……这样下去能是个事吗？如此长期下去，这就是铁打的也会垮掉的呀！更何况你身子本来就单薄呀……”说着连连跺脚：“唉！我真是后悔，早知如此，我真不该带秦使来见你，他不来什么都好好的，现在可倒好，这越添越，反倒把好端端的事给搞砸了！竟弄到这般田地，真是好心办坏事啊！咳！说来说去，这到来，这所有事倒是我一个的不是了！瑶姬，你别再这么作践折磨自己了，你……你要怪就怪我吧！只求你别再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好不好？”

瑶姬轻轻摇：“这怎么能怪公子你呢？公子你不也是完全出自一片好心吗？再说这一切又不是公子你一手造成的，你又何必自责？当初公子你……你曾规劝过我。我还反倒怪过你……”

公子昂知道瑶姬对自己已经颇有好感了，不由暗自窃喜，脸上却故做沉痛模样：“唉，话虽如此，可……可毕竟此事却是因我而起啊！我要是不把卫鞅兄派来接你的带来见你，你怎会如此形神憔悴呢？嗨！说来说去，这都怪我处置失当，虑事不周啊！我明明知道，卫鞅是什么可怕的事都会做出来的，可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真的存心伤害你呢？要是当时稍微冷静一点，我就是拼着被姑娘你骂死，我都要挡这个驾的！咳！当时只顾着给你送信，本意是想让你高兴一回的，就没有想其他的，我还真以为卫鞅他是信守誓言的谦谦君子呢！虽然我知道他这个是靠不住的，但毕竟你们两个相多年，他卫鞅再怎么不是东西，也不至于会割弃这份感吧！就凭瑶姬你在这苦苦守侯这一年的分，他也不能做伤害到你的事啊！哎，瑶姬，这卫鞅他到底在信里说了些什么啊？”

瑶姬摇，闭上双眼，泪水又夺眶而出。

公子昂懊恼地：“哎呀，你看我……怎么又扯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