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重于泰山

惶，君臣之间离心离德，举国上下一片混局面。朝中百官联名上奏，为民请命，请求大王顺从民意，顺承天道。可是，大王为贼卫鞅所蛊惑，竟然袒护祸国贼！可怜我大秦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家亡，哀鸿遍野……那一幕幕惨象，真叫惨不忍睹，为之心酸落泪哪！咳！可怜我大秦子民平白遭此大难，痛哉惜哉！”

蒙面不由浓眉倒竖，目眦欲裂，耳畔又响起自己临行时的豪言壮语——

“我义若不能为天下黎民剪除大害，手刃贼首级以谢天下，就誓不为！”

蒙面的拳攥得嘎吱作响，他思忖片刻，一个“鹞子翻身'',从树上跃下——

双脚一落地，顿时飞溅起一片水花……

蒙面持剑径奔大堂——

堂下的两名待卫大惊，慌忙持戈矛上前阻拦——

蒙面毫无惧色，竟迎着兵刃昂然而上——

只见一道弧光闪过，水柱飞溅，两名待卫已仆然倒地。

蒙面大步流星迈进大堂——

只见卫鞅仍安然端坐于堂中央，正执笔书写着卷宗。

蒙面用剑指着卫鞅；“你就是卫鞅？”

卫鞅也不抬：“本官正是卫鞅。”

蒙面：“有命我前来杀你，你不害怕吗？”

卫鞅抬起，神坦然地看着刺客：“本官问心无愧，何惧之有？”

蒙面：“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卫鞅淡淡一笑：“生死有命，怕有何用？况且生苦短，终有一死，唯一之差别，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蒙面：“你还有何话要说？”

卫鞅将手中竹简卷好，系上封，置之案：“本官唯一所憾之事，就是不能亲眼看到大秦国富民强、雄霸中原的那一天。”

蒙面执剑的右手缓缓放下……

突然，蒙面脸色大变，大叫一声。“大小心！”

只见寒光一闪，蒙面手中的长剑已极快地划了一道弧线——

一阵金戈鸣之声，蒙面已用长剑磕飞了从暗处投掷过来的飞镖！

此时，又一道银光风驰电掣般迎面而来——

蒙面抽剑击落暗器已来不及，索用左手一把钳住暗器——第二把飞镖。

蒙面反手又将飞镖甩向投掷飞镖的来处。

就在他回掷第二把飞镖之际，又一把飞镖追魂夺魄般紧随其后飞来——且已迫近面门，来势比前两件暗器更为凶险，简直令难以招架！

蒙面本可闪身避开，但却奋不顾身，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挡在卫鞅身前。

“噗一一”这把飞镖着实钉在了蒙面的胸上！

与此同时，远处的黑暗中也传来一声惨叫。

蒙面晃了晃身子，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掉落于地。蒙面也慢慢地倒下了高大的身躯。

卫鞅大惊，忙上前伏身抱住蒙面，呼唤：“壮士……”

数十名披坚执锐、剑拔弩张的武士蜂拥而至。

为首武士惊呼：“大，您没事吧？”

看到躺在卫鞅怀里的蒙面，众更加迷惑不解；“大……这是……”

卫鞅痛心疾首：“速去请郎中，快去！”

众方才回过味来，有两慌忙离去。

蒙面摇摇，艰难的开道：“大……不必了……义能……为大做点事。死亦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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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

卫鞅颤声道：“壮士……”

蒙面：“义本奉主之命……前来刺杀大……可是……大是个……真正忠君国的好官……义虽不才，却也颇知……春秋大义……”

卫鞅动地说：“义，你是个真正的侠义壮士！”

蒙面面含微笑：“能得……大如此……嘉许，义已经心满意足了……只是违抗主命……是为不忠……屈杀忠良……是为不义。男儿大丈夫，自当……顶天立地，行事……光明磊落……恩怨分明……义这样死去……倒也忠义两全了……”言毕，含笑而逝……

卫鞅泪流满面，将义紧紧搂在怀中：“义，本官会永远记住你的！”

武士们拖着一具黑衣死尸，上前回禀：“大，在假山处发现一具蒙面死尸，此想必就是刺客。”

卫鞅轻轻掀开义面罩，仔细端详这张清秀的面孔。良久，他缓缓站起身来，涩声道：“将义和那名刺客都好生埋葬了吧。”

武士叉手道：“喏。”

五

城南街区，富豪甲家。

惨遭歹凌辱的小妾发髻散，目光呆滞，沮流满面，犹如死般躺在床上。

心满意足的蒙面歹徒系好裤带，回瞟了一眼蹲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