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祸起萧墙

们架着太后及出子来到悬崖边上。

大庶长背负双手站在悬崖边上。

太后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赢改贼，你把我们孤儿寡母带到这儿荒郊野地，究竟是何居心？”

大庶长转过脸来：“此处风光优美，远离尘嚣烦杂，最适合太后您和幼主在此长眠安息……”

太后声嘶力竭地大骂：“臣贼，你终究不会得好死！汝必遭天谴！”

大庶长铁青着脸，一挥手：“沉潭！”

武士们分别架起太后和出子，将二抛掷崖下的潭之中……

凄厉的哀号声久久回在幽静的峡谷中……

九

秦宫朝堂上 。

君王宝座上坐着一个戴天平冕冠、身穿衮服的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他目无表，神漠然，似乎陷了麻木状态……

宦官们正手忙脚地为他玉蓖、正冠、束腰上大带。

大庶长手提龙泉宝剑，傲然站立在王座右侧。

大殿上下站满了全副武装手执刀枪的黑甲武士，虎视眈眈地盯着匆匆上朝的文臣武将……

大臣们明显发现今朝堂气氛不对劲——

君王宝座上竟然端坐着一个陌生的青年——而且戴王冠，身穿衮服！

大臣们无不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大庶长嘴角挤出一丝得意的笑。

大臣们再四下端详——

四周全是杀气腾腾刀剑出鞘的武士！

大殿的宫门也轰然关闭上了。

大臣们无不惊慌失措……

只听王座方向传来大庶长透着森森的声音：

“列位大臣，勿须紧张，今早朝，赢改是想请诸位大臣同僚共同前来商讨拥立我大秦国新君……”

全场顿时为之哗然——

“啊？——”

“这……这……”

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这不是已经立了新君了嘛，为何还要再立新君？”

“是呀，可是你看，现在这上面龙椅上坐的却不是咱们的幼主啊！”

“看样子，大庶长他这是非要把生米做成熟饭啊！”

“这……这还不了套了吗？”

大庶长乜视众，挥手示意安静：“诸位稍安勿燥，且听老夫说几句话……”

全场立时安静下来，大臣们全都将目光聚集到大庶长身上……

大庶长横扫了一眼全场，瓮声瓮气：“列位都知道，一国国君乃一国国威之最高象征，君主不但要具有当伐决断、刚毅有为之处事能力，而且还要具有威仪天下神敬仰之雄宏气魄！唯有如此，方能驾驭臣民，捍卫祖宗江山社稷，也唯有如此之明君，方能令四方诸侯慑服……”

说到这儿，大庶长故意刹住话，等待群臣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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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全场鸦雀无声，竟无一接茬！

大庶长只得继续往下自演自唱，故做沉痛状：“咳，也许是天意造化弄，先君惠公英年早薨，新君年幼，尚不晓事，更谈不上临朝理政。太后乃道家，不便临朝听政，所以，老夫为了我大秦江山社稷，为了我大秦千百黎庶百姓……老夫迫不得已，只得效仿前朝故事，另立新君——噢，老夫忘了跟诸位大介绍，此乃灵公嫡传世子师隰，乃我赢氏正统血族传，天资聪慧过，有主气魄。嗨，遗憾的是，世子师隰本该早在灵公薨世之际就承接大统的，却不料为其叔悼子所篡，颠倒乾坤，鸠占凤巢……今老夫当着诸位大臣的面，欲匡正乾坤，还政于世子师隰，拥立为我大秦国国君！不知列位大臣以为如何？”

大臣们面面相觑……

一名官拜五大夫的大臣：“此事可是出自太后圣意？”

大庶长脸色一沉：“方才老夫说过，太后道家一个，不便涉朝政，况且此事莜关我大秦江山社稷安危，岂能推委于他？”

五大夫：“如此，那幼主如何做妥善安置？”

所有大臣都盯着大庶长，看他如何应答。

大庶长脸色愈加沉：“此事老夫早有安排——当务之急，乃是拥立新君，须知国不可一无主啊……”

五大夫愤然：“大秦国本有圣君在上，何谓无主？况且幼主并无过失，为何要废而另立新君？这不是存心要扰朝纲吗？”

不少大臣发出低低的附和声——

“是呀……”

大臣们又开始窃窃私语……

大庶长脸色一红一白：“老夫之所以如此，正是为了我大秦江山社稷长久永固呵！苍天可鉴，老夫是绝无私心哪！”

五大夫愤然道：“幼主虽年幼，却也是先王嫡传，我等身为臣子，受皇恩浩，就当矢志不逾遵奉先王遗愿，戮力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