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入梦之人

的画像堆了一沓又一沓。”

“阿姐，梦里我无法选择，最后被那一杯鸩酒送上了西天。”

“我以为一切能就此终结，他们却在梦中的我断气之前，告诉我，原来您也早就不在了，这些年我能算到的，不过是一具不曾土的尸首。”

“我的梦醒了，仍旧身处京郊的庄子内，我看着捧来药碗的灵琴……这才知晓那不过是南柯一场。”

小姑娘闭目一声长叹，慕惜音听罢，目中不禁多了些悲意：“但你梦醒之后，确乎是有了梦中能驱鬼绘符的本事，是吗？”

慕惜辞咬唇：“对。”

“阿辞。”少面上的悲意愈发明显，她起身走至小姑娘面前，伸手轻轻揽过了她，“其实这并不是梦境，对吗？”

这是她曾切切实实体会过的“真实”。

所以她才时常露出那样的神。

少怀抱柔软而温暖，慕惜辞被她揽着，眼底的酸涩忽然便再抑制不住。

“对。”她低声呜咽，泪水决堤时心像是去了一块沉重的山石，她抓着自家阿姐哭得一塌糊涂，少只温柔地拍着她的发顶。

“那七殿下呢。”慕惜音垂了眉眼，嗓音放得极轻极缓，“他知道这些吗？”

“还是说，他是与你一样的‘梦’。”

“知道，他全都知道。”小姑娘说话间拖了浓重的鼻音，“阿姐，您猜对了。”

她猜对了。

他们是这世上唯二的梦之。

“真好。”慕惜音低低感慨，“那真是太好了。”

重活一世是何等的孤寂，她万分庆幸，此间还有能与阿辞并肩而行。

“阿姐，您不会害怕吗？”慕惜辞又哭又笑，“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

“不会，你是姐姐的阿辞。”少斩钉截铁。

“我只恨自己，为何不曾与你一同梦。”

她只恨她曾留阿辞孤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