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喂鱼

一晚得太过，慕惜辞次便一觉睡到了上三竿。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待她起身，灵琴早已替她备好了午饭，桌上的清茶换了又换。

“小姐今怎的这般贪睡？宁少爷没忍心将您叫起来，您便连早膳都给耽误过去了。”

“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婢子从前听说过，常不吃早膳，脾胃会受不了的。”服侍着慕惜辞梳妆用膳的灵琴禁不住一阵絮絮叨叨，听得慕大国师的脑瓜直门儿大了两圈却又不敢反驳，生怕说错了哪句话再让这丫来了兴致，絮叨加倍。

毕竟灵琴所言不假，长期不吃早饭的确会了胃气。

但是她只是今儿一天睡过，又不是如此。

慕惜辞偷摸在心下腹诽一句，面上挂起和善温柔的笑意：“灵琴啊，我上次教你的笔画，你可习得会了？”

“……小姐，我忽然记起来小厨房里尚有道点心不曾拿来，婢子这就去取。”听闻“笔画”二字，灵琴立时来了个装傻充愣，眼观鼻鼻观心，绝不提练字一事，作势便要向着屋外走去。

慕惜辞见自己的算盘得逞，不由弯眸笑了笑：“好了灵琴，我吃饱了，你不必再跑去取什么点心。”

“啊？”刚溜到门的灵琴闻此拖长了音调，上次慕惜辞教她写字之时险些将她折腾了个半死，打那以后她就再没碰过毛笔。

如今她想借着取点心的由麻利遁逃，又被小姐捉了个现行……

她这算不算在劫难逃？

“啊什么，还不赶快收拾一下，陪我出门？我见今气朗天晴，想要四处走走。”慕惜辞说着微吊了眼角，灵琴稍怔：“那笔画……”

“蠢丫，书房里我替你准备的那支笔都要成石啦！你这几摸没摸过笔杆，我心里能没数吗？”慕惜辞笑骂。

原本她就不打算追查灵琴练习写字一事——小姑娘连握笔尚未学得清楚，哪里写得好字？还是要等她得了空，仔细教会她握笔再说。

“好嘞！婢子这就收拾，小姐您先歇会，马上就好。”灵琴颔首，一听不用练字，面上的表都放松了三分，慕惜辞见状略略摇了，只说自己要准备点东西，让她收拾好了去书房寻她，灵琴应了。

她邀请了墨君漓，明来国公府赏一出宅大戏，今天便得抢在那戏开锣之前，好生布一布场子。

慕惜辞垂眸，慢悠悠推开了书房的门。

*

初冬的风已然有了透骨之意，慕惜辞拉了拉斗篷，仰看了眼偏西的白，眉梢轻挑。

若她记的没错，每月初七正是慕诗嫣等随先生修习琴艺之时，申末方才下课。

眼下午时刚过，又恰是下们用膳的时候，她那朝华居中定然没几个手。

好时机，她当然也要好好把握。

慕惜辞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灵琴对自家小姐心中所想懵然不知，只顾自四下看了又看，面上一派兴致盎然。

“小姐，我们等下要去哪玩呀？”灵琴兴奋道，回京后，除了陪自家小姐去七皇子府的那次算是出了趟国公府门，她便连浮岚轩的大门都没踏出过几次了。

“向西走走吧，听二哥说，阿姐的流霞苑西南侧有个十分漂亮的锦鲤池，我想去那喂会鱼。”慕惜辞面不改色地往慕修宁顶扣下一黑锅，继而带着灵琴一路向那池子行去。

那锦鲤池就设在后院之处，向左后方正对着朝华居，右后再行几步便是流霞苑。

她那二婶萧淑华倒是个会挑的，给她宝贝儿安排了国公府中最为宽敞、装潢最为奢华的住处。

只是没了好风水，再宽敞奢华的地方，住着都像是凶鬼地。

慕惜辞敛眉，漫不经心地掏了把鱼食撒水中，那鱼食似乎格外有些分量，甫一水便迅速沉了底。

一旁的灵琴学得有模有样，跟着自家小姐撒食喂鱼，慕惜辞准备的两大罐鱼食，不多时就扔了个一二净。

沿着小池喂了一圈的慕惜辞闲闲拍手，拂袖间几粒落在她衣褶内的鱼食悄然坠地，她眼神微晃，复带着灵琴笑闹一通，不紧不慢回了她的浮岚轩。

朝华居是标准的坐北朝南，居后的梧桐树上栖了不少慕诗嫣心调养出来的鸟儿，她记得有一窝喜鹊，每都要跑到锦鲤池边，啄食散落在池边茎里的鱼粮。

慕诗嫣那，向来的自命不凡，平素以凰鸟自居，事事都要压一，于是刻意在居后空地种了一整排的梧桐，挡了流霞苑半数光，又买来数种禽鸟，剪去最长的两根飞羽，朝放暮收，使之徘徊翻飞于她的朝华居内外，力图仿着古籍，来一出为的“百鸟朝凤”。

这倒是便宜了她。

回到书房的慕大国师望着窗外懒懒托腮，她在那两罐鱼食内掺了不少铁屑，扔进水中便是生煞之物；余者被又要鸟儿带回宅邸北侧，化作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