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篇：失意的男人（四）

王琴走后，马蛇一个带个孩子，继续经营那家理发店，子过得依然很艰难。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纵使这样困难的子，却还经常受到本地一帮无赖，三两进店里来要吃要喝，对他进行勒索和盘剥。

那帮来了，马蛇如果说没有东西招待他们，他们便会顺手给马蛇两个耳光，踹他几脚，把店里的东西一顿砸，然后扬长而去。

没办法，马蛇只好忍着，每次这帮来了，好吃好喝地接待他们。

马蛇的服软，使那帮更加肆无忌惮，经常聚在马蛇理发店里的床上玩扑克，赌烟酒吃食，直到晚上12点还不肯离去。马蛇的儿想睡觉，床铺被那帮占着，没地方睡。马蛇实在可怜儿，就求他们暂时离去，让他们父睡觉，明天再来玩儿。常常是马蛇的话刚说完，就招来那帮一顿拳打脚踢。

马蛇整天被这帮无赖搅得白天生意没法做，晚上不能安安稳稳睡觉。好多个黑漆漆的夜晚，马蛇躺在床上暗自落泪，为自己的处境感到难过，憋屈；觉得自己实在活不下去了！觉得就这么活着，还真不如去死！但看看身边儿的儿，想到自己死了，无照顾她，让她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孤零零的一个，怎么往下活。最终，还是做父亲的责任感，让马蛇打消了去死的念，觉得自己无论受多少罪，吃多少苦，都应该坚持着活下去，让儿把子过好才是。

有一天晚上，这帮子无赖没来。马蛇和儿早早就把门住睡了。没想到睡梦中突然听见外面炸雷似的拍门，有里骂着脏话，说要不开门，就把门给拆了，把房子放把火点了。

马蛇的儿在睡梦中被惊醒，吓得把扎在马蛇怀里不住战抖。马蛇搂紧儿，只向外面说了声：“我儿正睡着呢，你们明天再来吧。”立刻就听见砖瓦块儿噼哩拍啦砸在玻璃上，碎玻璃在顶哗啦啦的飞，像雨一般落到父两的身上。

马蛇的儿立刻大哭起来，浑身抖动着，仿佛八级狂风中一片无助的树叶！那一瞬间，马蛇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已经被点燃的炸药包，很快就要炸！他突然扯开嗓子，发出一声狼一般的嚎叫，跳下地，从床下抽出那把早已经准备在那里，平常用来翻麦的两叉，打开房门，怒吼着，冲了出去，对准那个领的，伸叉便刺。

那一叉，锋利的叉尖，正从对方脖子两边骑过，双叉连接处，撞在那脖子上。那脖子上流着血，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他是被吓晕过去了。

马蛇当时只有一个念，就是把两个领的全捅了，来解自己多少天来被他们欺负的心之恨。所以，看到第一个倒地，又毫不犹豫地挥舞着手里明晃晃的铁叉，向另一个追去。

那一个，在仓皇中，逃进一条死巷。看到锋利的叉，在面前，那立刻双膝一屈，跪了下来，不住给马蛇磕，要马蛇绕他一命。

马蛇已经红了眼，将叉尖顶在对方脖子上，心里有一种一捅而快的冲动。但，终是看到对方一再乞怜的样子，唤醒了心中那份悲悯，让他的心软了下来，叉一偏，在对方肩捅了一个，给他留个纪念。

自那以后，再没有来骚扰马蛇父的生活了。因此，马蛇与打架玩命的名声也传了出去。结果，大家因为怕他，来理发的，越来越少。最终，使马蛇理发店的生意无法再做下去了。至此，断了财路。

为了养活自己和儿，后来，马蛇就改行在乡镇卖面筋，可是面筋的生意比理发店的好不了多少。虽然马蛇的面筋比另一家做的好，量也大。但当地总是不肯买他的东西。原因，和理发店的况一样，大家因为怕他，对他敬而远之。

走投无路的马蛇，觉得自己只有回家种地，这一条路可走了，否则，他和儿只能四处乞讨。

于是，马蛇回去同母亲商量，要将承包时他分的那份地要回来自己种。

那时，马蛇母亲的年纪大了，几年前，她就没有体力再去种地，于是将她自己名下承包的土地连同马蛇名下承包的那一份，都给马蛇的大哥种。其中，还包括种地用的骡马。

马蛇就去大哥家索要自己名下承包的土地。大哥先是不给他，说他从来都没种过地，那些土地给他，就是费。

马蛇后来就每天堵在大哥家门闹，说他大哥贪污他的土地。当时，马蛇的大哥是队长，他好面子，被马蛇这么一闹，撑不住，就把地给了他。但给马蛇的地，是他种的地里最差的，畜却一个也不肯给马蛇。

马蛇自己置不起畜，地还是没法种。马蛇又同他的大哥大吵一架，没有结果，只好把那些土地扔到一边儿，还去卖面筋。

乡镇里卖不动，马蛇就想到渡去卖。他当时觉得，本地认为他不是好，不肯买他的面筋，河南边儿的，不知道他的况，应该会买他的面筋。

这样，马蛇就在渡摆了桌凳，支了一个凉棚，卖起了面筋。

开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