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济水畔高冯战叛（中）

定陶县在春秋时期，属曹国之地，因为这个地方南临淮、泗，北走相、魏，当济、兖之道，控汴、宋之郊，实为四达之冲，——范蠡以为陶为天下之中，诸侯四通，货物所易，乃居陶，号陶朱公，这个“陶”就是现在的定陶一带，故而从此处自古就是四战用武之地。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高素、冯巩率部到了定陶县东。

遥望城，在明亮的阳光下，可以见到四面的城墙上，都有戍卒守备，刘馥、潘璋两的大旗，分别竖立在城西和城南。城西是曹军主力所在的位置，城南则是邈军主力所在之处。定陶县的北边是济水，曹、张邈没有在这里布置大批的兵马，城东也没有多少两军的部队。

高素、冯巩引军到时，曹军、邈军刚刚出营列阵，大概是准备攻城。

闻那城西、城南鼓声震天，高素留下冯巩指挥两的部队就地列排列，做好战斗的准备，自己则带着十余个亲兵，驰马到定陶县东、县西的界处，仔细地察看城南的曹军况。

只见曹军的大营在城西约七八里许的地方，离城却是不远，那大营占地甚广，营中刁斗森严；此时，成群的士兵从营中出来，至营前两里处结阵。旌旗林立，气势不小。

高素远远地瞧了一会儿，领着亲兵，原路折返，然后，又驰马到县东与县南的际处，眺看张邈部队的形。张邈部的大营距城大约也时七八里，与曹营的况差不多，这会儿，其营中的兵士，也正於军吏、将校们的带领下，出营至营外两三里的地方列阵。

高素看了多时，把曹军、邈军的况，看了个清楚，随之，因其引起了邈军的注意，有数百邈军的步骑向他靠近，他便不再多看，转回了城东。

冯巩已经把兵士们列好了进战的阵型，见到高素还回，迎上去问：“敌如何？”

高素撇了撇嘴，说道：“曹军看起来还像个样子，队列整齐，且不乏铠甲军械，那邈军却就差点意思了，队列既不怎么齐整，我瞧其部中兵士的装备也不很好，披甲者寥寥。”

兖州是大郡，东郡、陈留郡的民都多，多，兵士就好召，不管是给赏钱以募，还是捕壮丁以强征，凑出一支看似声势浩大的部队都并不很难，但是兵士召来了，却不见得会能有铠甲和上好的军械给他们使用。特别东郡、陈留都不产铁，因是在兵器的良程度上，曹、张邈两部的将士，的确是不如徐州兵。

曹部的兵士还好，曹有过击溃进犯东郡之黑山军和代替刘岱出任兖州刺史的过往，却是从战败逃窜的黑山军那里，与兖州的州中府库那里，弄到了不少的甲械，因是将士们的装备马马虎虎，还能看得过去。

但那张邈部就有点差劲了，张邈空著大名，却是个守地之而已，从天下来至今，他任陈留太守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却一直没有出过郡界，唯知闭门守户，郡内缺铁，又不能从外边有所缴获，故而他的部队，基本上都是穿着布衣不提，强弩良弓、锐矛利刃也较为缺乏。

冯巩说道：“曹、张两出营列阵的兵士有多少？”

高素答道：“曹军约五千余，邈军约四千余。”挺有把握的说道，“我部今已至城东，料他们必是不敢於今攻城了，虽是正在出营列阵，然以我度之，很快他们应该就会还营去了。”

冯巩不置可否，请高素留下指挥部队，他自己则亲自往城西、城南，再次察看敌。

却是被高素料中了。

说起来，高素、冯巩两部的到来，曹、张邈倒也不是刚刚得知，他两早有提防山阳郡方向的徐州援兵，因是在定陶城东，一直都有大量的斥候散出；另一方面，身在昌邑州府的万潜，也在高素、冯巩率兵离开昌邑后不久，就紧急派去给陈宫送信了，故是，高素、冯巩两部离城尚远的时候，曹、张邈就已得到军报了。

只是，列阵攻城的命令已经下达，他们两军的兵士已经开始出营了，为了避免造成混，不好马上中止，遂仍旧按照原定部署，出到营外，列个阵势。

但到底因为高素、冯巩两的率部来至，今天预定的这场攻城战确是没法再打了。

故此，曹、张邈两，通过信使沟通过后，在两军各自的兵卒列阵成后，只是作势朝城下进发了一段距离，发了会儿投石车和箭矢，搞了个耀武扬威，姑且算是给城中形成些压力，以减少点高素、冯巩援兵来到而给城中守卒带来的士气提振，随后，曹、张两军就鸣金收兵。

张邈派了董访去曹营中，商议应对高素、冯巩两部徐州援兵的对策。

董访，是董昭的兄长。

董昭原在袁绍帐下，袁绍与张邈不和，因为董访却在张邈军中的缘由，董昭被进谗言，引致了袁绍对他的怀疑，因於不久前，不得不寻辞脱离冀州，现从了河内郡的张扬。

此是题外话，不必多说。

董访到了曹营，曹热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