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演武荐贤（下）

，但“庠”已差不多是各乡皆有了。西乡也有一个“庠”。依照规制，“庠”里边也有一个教书的“《孝经》师”，是宣博的一个弟子。只是学校虽有，却因“仓廪”未足，百姓衣食尚且难保的缘故，学的并不多。

在繁阳亭时，秦就对荀贞说过：要普及教化。荀贞对此虽不以为然，觉得在“仓廪”未足的况下教乡“识礼节”是不切实际的，但为了能得到一个“重文养才”的名声，还是召集乡间大姓，命他们各出一些钱，把乡中原有的这个学校修缮了一下。并说动了荀攸，请他每个月来讲一次课。——荀氏大名在外，荀攸有名郡中，他这一来讲课，来听课的就多了，不止本乡，外乡、乃至外县都有来。

一件是六七月间，郡中下了一道公文，命各县、乡举荐贤才，以备郡府辟用。

荀贞经过仔细地考虑斟酌，没有举荐高、谢、费这些大姓家的子弟，而是举荐了宣博门下那个对他最有意见的年轻士子王承。王承曾在宣博家中指责荀贞诛灭第三氏是“捏造罪名，法杀”。此事，荀贞听时尚说过。他的这个举荐出乎了时尚的意料，也出乎了宣博门下诸弟子的意料。虽然最终王承没有能得到郡府的辟用，王承本也没有因此而感激他，但这并不影响他再次美名远扬。

再一件事便是第三氏伏法受刑了。

行刑的地点就在市上，一次处死数十，观者如堵。本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被县遗忘的第三氏被族灭一事，随着这次行刑，又被们记起。在县们的眼中，荀贞形象不一。在有些中，他刚直，为民除害；在有些中，他好文法，刻好杀。不管如何，第三氏这个跋扈乡中近百年的大族却是从此就彻底灰飞湮灭了。被杀的被杀，被流放的流放，乡中再无一姓第三。他们用他们全族的鲜血，成就了荀贞威震县乡的威名。

再一件却是国事了。

十月时，鲜卑又犯边，寇幽、并两州。郡里传来消息，说为患边疆已久的鲜卑大王檀石槐死了，其子和连代立。

……

这年七月，河南尹上奏朝廷，言其境内新城县有凤凰现，群鸟随之。这一月，二十三曰，徐州琅琊郡阳都县里，有一户姓诸葛的家诞生了一个婴儿，他长大后，被起名为“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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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当时不禁买卖兵器，豪门大族往往藏兵甚多，有些地主豪强甚至自己打造兵器。

汉哀帝时，“（曲阳侯王根）游观猎，使从者被甲持弓弩，陈为步兵”。东汉时，外戚窦氏把边兵锐归私门，“（窦）景又擅使乘驿施檄缘边诸郡，发突骑及善有气力者，渔阳、雁门、上谷、三郡各遣吏将送诣景第”。又如前文中提过的臧霸，在他父亲因得罪太守，被“百余”押送去郡府的路上时，“将客数十径於费西山中要夺之，送者莫敢动”。

豪强大族也多有私兵。“光和元年，即拜俊趾刺史，令过本郡简募家兵，及所调，合五千”。汉末，许褚率其私兵归附曹艹，“诸从褚侠客，皆以为虎士，……，其后以功为将军封侯者数十，都尉、校尉百余，皆剑客也”。

地主豪强对私兵的训练在《四民月令》中得到了详细地记载：“（每年二月）顺阳习，以备不虞”，“（每年八月），遂以习”，“（每年九月）缮五兵，习战”。

豪强地主不但储存大量的武器，有的还自己打造兵器，“山东滕县宏道院冶铁画像石及黄家岭农耕画像石中，均有‘打制兵器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