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寒光破晓（1）

锣一般，接踵而来的便是电闪雷鸣，此时已近丑时三刻，整个村庄除了此起彼伏的雷声之外静的异常，又一道闪电将整个祠堂照的通亮，紧接着一声雷电轰鸣，远远袭来又远远去，白灵被这一声雷响惊醒，她指压着胀痛的额，观察这身边的环境，此时供台上蜡烛将尽，还在坚强的燃烧着，旁边的鎏金翼虎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另一旁长风、雷廷倚靠在供台上此时也已进了梦乡。

窗外几度电闪雷鸣之后骤雨倾盆而下，可能此处常年旱居多，如此雨却是非常难得，那屋顶之上脆生的几张瓦片竟生生被雨淋碎，不一会儿便处处有水滴从那瓦片缝里渗下来。

白灵贴着这鎏金翼虎躺下，闭上眼睛想再睡一会，忽然一道光亮闪过，白灵立马睁开双眼，挺身坐起，窗外大雨仍然滂沱，此时雷声渐小，只剩下隔三差五间闪电还在招摇，但白灵心中明朗，刚才的亮光定不是闪电的光芒。

她蹑步向门走去，猫着身子透过门缝往外瞧，只见一身着白衣的型模样披散发向着自己快速移来，到了门兀的抬，却见那“脸庞”之上有十数道刀痕，鲜红的皮下向外翻开，刀痕处，有一只只黑红色的小虫正在不停的往里吞噬；左边眼眶中空无物，只有黄色的体不断滴落，右边的眼珠则整个悬在眼眶之外；下处也是血模糊，一张嘴已被撕扯到耳根边，嘴里正津津有味的咀嚼着不知何物，脸上露出皮笑不笑的诡异笑容；再看它左手，拿着一颗球状物，像是半个眼珠子，而右臂手已不在，肩膀处亦是爬满了黑红色的小虫。

白灵顿时哑然失色，感觉全身气血翻腾，心脏狂跳不已，脑子一片空白，一时间胸闷气短，呼救都来不及喊便晕了过去，侧身之时正好碰到门闲置的烛台，伴着身子一同倒地，一旁长风听见声响睁眼醒来，环顾四周，看白灵倒在地上，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搀扶起来。

长风将其安置妥当，只身走到门外，看门地上有一道水滴的痕迹，便知定有来过，拱手向上道：“不知是何高？尔等并无恶意只是暂住一晚，明早就走，若有叨扰还请见谅！”

只听见空中传来“哈哈”几声笑声，那声音听着像是几重声响，又余音绕梁，听不真切是子的笑声还是孩童的笑声，且在雨声之下竟听的如此清楚，着实怪异的很。

长风心底一惊，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转身向里走去，果然内堂侧边的窗户早已大开，雷廷倒在了地上，白灵却消失不见了，长风运起灵传，从窗户中飞将而出，隐隐见着一里开外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夜色中晃动，显然是劫走白灵之，长风运足魂源力，拼命追赶。

此时已至寅时，雨也已极致而停，转成濛濛细雨，长风循着脚印连着追赶了一盏茶的时间，脚印在此处戛然而止，细看四周，只见一片浩瀚的空地上只有一棵枯枝歪树。

正在踌躇间，那枯树后传来一阵哽咽的啼哭声，长风慎步前行，走到那枯树边，只见一个少正依靠着枯树，蹲在地上哭泣。

“不知姑娘为何哭泣？”长风想询问个清楚，顺便问条出路。却不想那少只管自己哭泣并无半个字的回应。

长风走上前去，刚想俯身下去再问清楚，那子倏地站起身来，却见那脸颊，一半是如玉的肌肤，一半却是血横生的骷髅，子一把抓住长风左手便要咬其脖子。

长风立时向右侧，身子一旋，右手挥掌直向那子，脚间起步，已是运上了灵传，说时迟那时快，那子还未来得及反应长风便已脱身，使得那子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跤。

长风站定，仔细打量着子的模样这才明白过来：“想必姑娘便是那传闻中‘沙墓神灵，天州魅影’的翼首国士吧？”

只见那子右手遮面一抹，便将那半截骷髅也化作细的皮肤，成了一位十足的娇子，子掩嘴笑道：“我翼首国很少踏足外界，官又是如何得知？”

长风微笑答道：“古籍有载曰：‘沙洲之墓，神灵相护，天州翼首，魅影独孤。然沙洲之地，有翼首之国，其国善易面，善蛊惑，善妖邪，善嗜血。这不正是说的你们这群沙地中的妖邪？”

子遮唇莞尔一笑道：“官说的这是哪里话，我等虽生而异状却不是什么妖邪，变化之能也不过是保命的手段罢了。”

长风面色一正道：“姑娘若能将方才的子还，此事也便作罢，如若不然，在下定叫姑娘好看！”

子走上前来，细语柔声道：“官消消气，小子定会将完整的姑娘送回给官手里……”话未说完，只见她伸手便要往长风肩膀上搭去，将至未至时，那手已化出三寸长短的红色爪牙来。

长风一把抓住其手腕，一道魂源力便已输出：“妖便是妖，那就怪不得在下心狠手辣了！诡谲之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