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哀乐与悲歌

看你自己，像个丧尸一样，瘪瘪，苦凄凄，看见你的脸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进了地府，你真是该下地府，像你这么狠毒的......”

杨从军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飞镖，把把穿心，姚玉芬这才意识到，什么是第十一级疼痛，那是从中靶的中心向全身的逐层撕扯，皮开裂，是哑然无声的嘶吼，是黯然失语的轰鸣。

“没错，是我，那你想怎么样？”姚玉芬回磨牙凿齿地说：“我用汽油往她身上浇，那个臭竟然向我跪地求饶，那副贱样让我忍不住对她来回拳打脚踢，我累了，就点燃汽油，看见她在火海中痛苦挣扎，我的心痛快极了。”

“魔鬼，真是魔鬼。”

“怎样？你现在是不是想杀了我?来啊！给你刀，将我碎尸万段啊。”姚玉芬将刀递到杨从军的面前。

杨从军反倒是被眼前的魔鬼所吓坏了，他赶紧往后面退了两步。姚玉芬步步近：”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肯定不知道，你以为我只是杀了那个臭吗？”

“当然不是，还有那个......那个陌生。”杨从军害怕地回答。

姚玉芬摇摇，手中的菜刀也随着左右摆动起来。

“她肚子里的孽种，你的孽种，哈哈哈......”

“什么？不可能，她年纪都那么......你肯定是骗我，不可能......”杨从军摇表示不相信。

“我求求你，你放过我，看在我肚子孩子的份上，我以后与老杨断绝关系，放过我。”姚玉芬提高语调，模仿陈雪的声音。

“你这个魔鬼，我要跟你拼了！”杨从军冲向前想从姚玉芬的手中夺过菜刀。

“你竟然......竟然真的为了那个臭对我动手？你这王八蛋，臭不要脸的。”姚玉芬也极力反抗，两就开始厮打起来，势均力敌，姚玉芬既感到悲哀，又气愤，全然没有顾上自己手里的菜刀，在搏斗与防御之间，愤恚侵蚀了她的灵魂，占据了她的身躯，一个挥手，锋利的坚刃划过杨从军的颈脖，溅的血溅落在她的脸上，将她从愤恚的傀儡中清醒过来。

惨烈！血腥！

杨从军急速用手按住自己的脖子，但很快就倒下了，惊愕的眼珠在倒下的那一刻便失去了本真的灵动，他来不及重播与心中所的沤珠槿艳，便就此一命归。

“镗朗朗......”姚玉芬手中的菜刀掉落在地，整个屋子萦绕着这夺命的哀乐和忏悔的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