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不会轻易罢手

又推了他一把：“莫打岔，听克凡弟说起。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就对啰，还是嫂嫂明事理，你以后要学着点。”曾克凡表扬了嫂子，又损了堂哥，接着面对了嫂子。

“嫂嫂，依你看，这娘俩个来了后，有冇得跟什么来往，我说的是外面的，特别是近些时。”

“这倒是从来冇看到过。我说的是大白天，”她看了堂哥一眼，“不过晚上睡下了就不晓得了。”

“废话，”堂哥申斥了她一句，“我去田里做活，每天都经过她屋，从没见过哪个生。那个娃对都蛮和气的，我们这里的都还蛮欢喜她。”

“是的，是的。”连连点应和着。“可惜娃的娘前些时眼瞎了，蛮可怜的，不晓得为的么事，总有听到她在屋里哭。”

曾克凡和何宽对视一眼，这可是个不好的兆。

遂斟酌着对说：“嫂嫂，我们有些事想找娃问下子，大半夜怕吓到她，你能不能陪我们去一趟？”

望了男一眼，男朝屋外努了努嘴，便起了身，要男把火把点起，何宽忙亮了亮手里的电筒，说有这个就不用了。

曾克凡便问堂哥，以前送给他的电筒呢，怎么不晓得用。

堂哥嘿嘿一笑说，电池蛮贵的。

曾克凡嗔他一句“穷鬼命”，跟在身后出了门。

沿着一条田埂，男在前在后领着曾克凡和何宽来到刚才何宽所指的那间屋跟前。

屋子靠小路边山坡坡上，围了一个小小的院子。

站在门前看了曾克凡一眼，曾克凡点点，伸手敲了三下门，压着嗓门喊：“淑芳妹子，莫怕，我是克健屋里的，有个事想问下子你。”

过了约两分钟，有手电筒的光朝院门这边晃来，脚步声和问询声同时响起。

“是桂芬嫂嫂吗？”

答应了一声。

脚步声来到院门前，门开处一名约二十岁左右的姑娘刚露出一张清秀的笑脸，在看到身后的曾克凡和何宽时，一下收了笑容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电筒往上抬了抬又放下了。

“别怕，是我，还认得出我吗？”曾克凡往前走了一步。

曾克凡的嫂子从曾克凡身边挤过去对姑娘说：“淑芳莫怕，是克健的堂弟，你见过的，当年是他安排你在这里住下的。”

叫淑芳的姑娘再次看了曾克凡一眼后，用一带有重庆味的普通话说：“晓得了，我认得出，是曾处长。”

曾克凡遂跟堂哥说：“我有话单独跟关姑娘讲，你和嫂嫂先回屋里去，莫慌着睡，回我有事要跟你和嫂嫂讲。”边说边把手里的电筒递给了他。

堂哥和嫂嫂走后，关淑芳咬了咬嘴唇对曾克凡说：“对不起，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我怕吵到母亲，是……我哥哥有消息了吗？”

做了个呼吸的曾克凡点点说：“实在是抱歉这么晚了来打扰你。你猜的没错，关鹏回了，带着本的任务回的。”

关淑芳再次咬了嘴唇，这回没有松开，直至咬得嘴唇流出了鲜血，眼里亦溢出点点泪光。

毫不怜惜的曾克凡接着说：“他回来有些子了，已经杀了好几名党政军要员，我们一直在找他抓他……”

怔怔地听着的关淑芳突然一下蹲了下去，双手抱紧脑袋埋进双膝间，没听见哭声，但双肩抽搐得极为剧烈，曾克凡纵是铁石心肠，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良久，关淑芳从胸腔里吁了长气，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用一种探询的眼光望进曾克凡的眼睛里问道：“曾处长，您来是想让我帮您找到我哥，是吗？”

曾克凡点点。

“找到他后会杀了他，对吗？”关淑芳直视曾克凡的眼睛里泪水又涌了出来。

“——是。”

“是，他确实该死。”关淑芳的语气很坚决，从曾克凡脸上收回的目光看了眼脚跟前，再抬起来时仍无所畏惧地看着曾克凡。“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不待曾克凡有所表示，她继续问道：“如果本拿您至亲至的威胁要挟您，您会怎么做？”

或许心理准备不够，曾克凡竟愣了愣后才回答：“老实讲，我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也没向我提起过。如果……的况下，我可以诚实地回答你，我，不知道。”

“那就请回吧。”关淑芳做了请离开的手势。

“请容我想想。”夜色里的曾克凡眸子里的聚光骤然散了，伸手找何宽要了支烟，何宽替他点燃了，他边吸边走着，绕着院子走了三圈，一支烟吸完扔到脚下用脚踩灭了，然后走到关淑芳面前。

“关姑娘，看来你心中是有目标的，我说的对吗？”

关淑芳咬着下唇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