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自尽困龙渊

听得宗衍反问，秦天终于是有所反应。

“难道是林家暗中下此毒手？”秦天一脸的不可思议，脑中已有些混，抓住宗衍的手已在不知不觉中松开。

宗衍看了看秦天，脸上微笑忽现，便见其身体突然向困龙渊翻倒而下，同时中说道：“院长，谢谢。”

秦天此刻还低陷于沉思之中，并未提前注意到宗衍举动，此刻听见宗衍开道谢，便自然的抬起来，顿时大惊失色，宗衍身形此刻早已倒在悬崖之下，秦天大喊一身，伏倒伸手，却哪里还能拉得到，顿时目瞪呆，久久不能起身。

宗衍身形被渊中的急风吹得四处飘动，但脸上笑容不减，眼中饱含温，心中念道：“茗儿，宗衍哥哥来陪你了。”

终于，宗衍身影彻底在秦天视野之中完全消失，这便犹如宗衍之命在秦天面前消亡一样，秦天不知所措，内心无比责怪自己，怪自己未能照看到古茗，怪自己未能预想到宗衍所为，更怪自己没有击退林家。

秦天趴了许久，抬望向缓缓升起的晨，默默起身跪倒三叩，中说道：“庭老，秦天有负您所托。” 说罢，旧路前往，朝叶不凡的城主府伤心而行。

城主府，叶不凡从林家回来之后便心甚好，虽然一夜未眠，但还是神亢奋，一直在庭院之中喝着小酒，哼着小曲，赏着这院中的花花。直到此刻午间时分，高兴之余，便见远处叶总管和秦天大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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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你怎么一副苦相？难道你并未办成此事？”叶不凡眼见秦天面色有异，急忙开询问。

“成了，洪家兄弟可在？我想向他们道谢。”秦天低声回答。

”既然成了，你为何还如此面相？我之前待他们了，事成之后便立刻出城，至于去哪，我不曾安排，他们也不曾说起。”叶不凡有些不解。

“那后有缘再遇便再道谢吧。宗衍死了。”秦天声音越来越低，尽显伤心之色。

“什么？难道你救他之时便死了？你们动手前我已经打听明确，宗衍尚有气息的。”叶不凡大惊，手中酒杯拿捏不稳，落地碎。

“救他之时未死，我救他之后便往东而去，不经意间行至困龙崖，他便跳崖而去。”

叶不凡闻言宗衍跳困龙渊，心中大惊，已然是认定宗衍必死无疑，但心中又是不解，道：“为何会如此？莫非因伤重不治、难忍病痛故而自尽？”

秦天摇了摇，道：“他不知从何处得古茗身死消息，恐怕早已心无生念了。”

秦天早先将宗衍、古茗之事告知叶不凡，此刻叶不凡听来因由，内心五味杂陈，唉声叹气。

“此子也是个种，与你一番无恙。你也别太自责了，你已救出，也算报了他先辈之恩。况且，就算今困龙渊前你将其拦下，又如何敢保证他后不寻其他求死之路。”

“我知道，但还是心中难安。救之事多亏有你安排，谢谢了。”

“当年若非有你，我早死在战场之上。你还需和我谈及‘谢’字吗？”叶不凡有些不悦。

“好罢，往事不提就是。我回来，也是来道别的。”秦天脸上略显尴尬。

“你要走？去哪？”

“宗衍之事，让我心生感慨，生命无常，事可尽，天命由之。我此番离开，一来想游历天下锻炼自身，二来也顺道寻一寻澜儿母亲。”秦天抬望天。

秦澜，秦天之，在秦澜出生三月之后，秦澜母亲便不辞而别，多年来不曾有一丝音讯，秦天也未曾再次娶妻，独自抚养秦澜成，但秦天与秦澜的父关系也因其妻之事弄得十分紧张，秦天十年前接手金庸院长一职，而秦澜，天赋异禀，二十一岁便成为萨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地灵段高手，两年前去往天御城的一所学院成为导师。

此刻叶不凡听闻秦天要外出寻妻，内心虽然不舍，但也着实替他高兴，说道：“你要寻妻，我必不拦你，不过，只能明再走，今，还需与我大醉一场。”

秦天缓缓点，并未拒绝。数十年兄弟谊，确实也需要来一场酩酊大醉了。

这一，城主府下不断提着酒坛来往于秦、叶二饮酒之处，就见这二推杯换盏之间，时而相拥而泣，时而振臂欢呼，时而摔杯不语。

正犹如诗曰：君问归期未有期，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山夜雨时。

这一，时间漫长，却又无比短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