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就直赴
江宾馆,倒还真有房,我就开房住了进去,一进屋就脑袋先下去扎床上了,再睁眼睛,八点了。
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我没开来显示,拨田晶电话,她接了。
我说我才睡醒。田晶说给你打俩电话你没接,还惦记你呢,刚给林姐打完电话,听她
风不知道你去齐齐哈尔了,就也没敢说,问候了一下。
我说你给
家打啥电话啊?田晶说,这不惦记你嘛,后来想想你也不能出啥事儿,就也没敢和她说你去了,怕她也惦记。
我说净扯那些没用的,我能出
毛事?我自己可蔫
了。田晶嘿嘿一笑说,蔫
就好,回来再好好犒劳你哈。
我说回去
死你。田晶说行了,你抓紧接着睡吧,我刚吃完饺子,一会儿也收拾收拾睡觉了,这一天,累得要死。
挂上田晶电话,我已经没了任何睡意了,起床洗了把脸,下楼到附近找了个小饭馆吃了一
饭。
20、
从饭馆出来,发现饭馆隔一家就是昨晚去包夜的网吧,又走了进去。我找了个之前那个二楼靠窗的位置,买包烟放在桌子上,又要了瓶冰红茶,打开系统直接登录碧海银沙,整个过程仿佛就为了这个而来的。
白衣飘飘的小
子果然在,她一见我就进来私聊问我:你去哪儿?
我说:我没去哪儿啊,这不来上网了嘛?
她说:不对啊,今天田晶给我打电话了,我听她话里有话,是不你俩出啥事儿了?
我说:没有啊。
她说:我打你电话你不接,是不是昨晚咱俩聊通宵,她有意见了?
我说:她就不知道有这事儿。
她说:嗯,别让她瞎想。
我说:瞎摸能控制得了,瞎想谁能控制啊?
她说:你看你,又没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了。
我正想回话呢,突然外面一声乍响,紧接着咣咣一顿响,齐齐哈尔的夜空绽放出了一朵朵的烟花。在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夜空又归于寂静,仿佛刚刚绚丽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我在那之前从未曾见过这么一大朵一大朵烟花盛放和凋落的过程,我的那座小城在那个年代还没有燃放大型烟花的先例。它们近在眼前,出现和消失都像一场稍纵即逝的梦一样,短促而又迷
。
我在聊天室里对白衣飘飘的小
子说:以前常听
家说,烟花好看,但真见了,还是觉得电视上和书本上的美,和亲眼所见完全不同。
那边沉默了很久,然后她问:你在哪里?
我说:我在网吧啊。
她又问:哪里的网吧?
我反问:咋?真想给我装追踪器啊?
她说:别闹,说实话,在哪里?
我想了想:我在齐齐哈尔,
江宾馆旁边的网缘网吧。
她说:等我。
然后白衣飘飘的小
子就下线了,视线没有聚焦的看着我们俩聊天纪录,点了一支烟,脑海里仍然是刚刚夜空中刹那的烟花绽放。
我一支烟抽完了,开了一局扫雷,刚刚玩了一小会儿,就听楼梯
有
叫我:小赖。回
看,是林乐乐,她在向我招手。
我们俩一块儿去前台结账,走出了网吧。
她穿着上次我初夜那一晚穿的那身羽绒长袍,抱着肩膀裹得很紧,我能想象到她里面穿的一定是那件细绒睡衣:你来齐市
嘛不找我啊?
我说我都不知道自己要来齐市,就特别巧,本来昨天来就想今天上货完了就走,妈
赶上检查了。她说昨晚你就在这里跟我聊了一夜啊?我嘿嘿一笑说是啊,其实咱俩好像离得没多远。她说嗯,隔几个小区。
我说你看,天涯若比邻。她翻了个白眼,嘴唇哆嗦着
[ ]
说:别
用诗词,谁是你知己啊?我说明显你是啊,嘿。她说你睡觉没?这一天没消停吧?我说还真挺消停的,上午就在
江开了个房间,一直睡到刚才。她说那你冷不?我说不冷啊。她说那你看我冷不?
我这会儿才发现她牙齿都在不停的撞击咯嗒咯嗒的了,我把自己的羽绒服下来裹给她说:你傻啊?我们就这样相互依偎着走进了
江宾馆的房间里。
像东北冬天的大多数房间一样,屋子里和外面温差60多度,外面零下30度,屋里零上30度。
虽然在外面呆了没多大一会儿,但她显然还是冻得够呛,坐在靠暖气的床边,把纤细的手指搭在暖气上,脱了棉拖鞋,露出毛绒绒的兔
袜子。她说,你可真没心,我一个
的都冻成这样了,还在外面唠唠唠,你不能对
的这样,特别不爷们儿。
我说,那你昨晚还跟我唠一宿?她说,昨晚我在家里,有抱枕有靠枕还有个孙悟空陪我。我说,这儿也有,你看,这个可以当抱枕,这个可以当靠枕,我当孙悟空。她说,那能不一样吗?我家孙悟空还有金箍
呢。我挠了挠耳朵说,我也有。
她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低下
说,流氓。我仔细一琢磨,脸也红了,为了掩饰尴尬,只好点了一支烟,坐在床的另一边,吧嗒吧嗒抽。
要不是烟雾缭绕,空气仿佛都不流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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