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过度的正义感

嘿嘿……你觉得呢……”濑羽虽然没有直接回答，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令无比厌恶。看得关斗南火气上涌，抬脚便直接踢了濑羽的脑袋一脚。只是在踢完这一脚后，关斗南便再也无法踢出第二脚，因为他的腿居然在微微发抖。

“嘿，连踢都这么软弱无力，自己的腿还抖了起来，果然到来也只是个毛小子罢了……好了，快报警吧，快把我送到监狱里去。”

“把你送进去的时候，我们会特别说明你的能力的。”工藤新一看了看似乎还在发愣的关斗南，主动说道，“力机关自然有办法处置你……”

“嘿嘿，是吗？那到时候我就要把你们两个家伙招出来了。”濑羽眼珠转动，在关斗南和工藤新一之间看了看，“你们也都是能力者，而且非常擅长隐藏，如果不动用重刑或者拿你们的家来威胁的话你们是不会展示出自己真正的能力的。我想想，这边这个软脚虾，他真正的能力是可以变身成别的样子，这边这个刺的能力是能把身体拉长缩短……”

“好了，用语言制造心理攻击就到此为止吧。”工藤新一提高音量打断了濑羽的话，“你只需要知道，你马上就要因为自己的犯罪行为付出代价就可以了。”

“嘿嘿……是吗？那就走着瞧……”濑羽笑得十分森，倒着的三角眼一直盯着沉默中的关斗南。

……

目暮警部带着警察快速赶来，不知道工藤新一对他说了什么，总之这位胖胖的警官并没有直接表示什么，而是直接让警员给濑羽带上手铐，先送进医院——毕竟这家伙浑身湿淋淋的，肌还在发抖，感觉不管的话很快就会死掉。

“关学长。”准备帮忙将关斗南送回家的高木警官正要开车，工藤新一向他打了个招呼，从车子后门的车窗里向关斗南说着话。

“濑羽那家伙，多半的话都是在虚张声势。想要克制他的能力很容易，只要不让他有机会接触‘画’，或者不让和他有关的东西接触外界就可以了。”工藤新一似乎在宽慰着关斗南，“像他那样格恶劣的家伙，踢了也就踢了。连警方在抓捕犯的时候都会用到手枪和擒拿术呢，而且总有愤怒的时候，没必要在乎这个。”

“……其实我想的是另外的事。”一直低着，将脸埋在关斗南沉默了片刻，抬起来，看着工藤新一，“你之前说过的那部电影，我应该是看过……看过类似的设定之类的。”

“现在换一种说法，假设，你知道了你身边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或者应该说，是不属于你的。也不对，应该说……怎么说呢……”关斗南有些苦恼地扯了扯自己的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去组织语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关学长你之前说过自己失忆了对吧？”工藤新一十分贴心地替关斗南说道，“在医学上，失忆一般是大脑的某处收到了损伤，而失忆之后的往往会对自己的生活产生怀疑，认为这是那些知道自己过去的设法编织出来的，‘虚假’的过去。事实上有不少侦探小说也曾经采用过这样的桥段……”

“对于我来说，我秉持的原则是‘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或许那些被编织出来的，理论上之前发生过的事比起真相来更加让满意，但我宁愿选择不那么美丽的现实……当然，有时候那些事不一定是完全虚假，有时候九真一假也是可能的……”

“不，其实是另一回事……”关斗南举起两只手，在面前比较了一下，“现在你也知道了，就……如果有那种能力，能够将编织出的‘事实’变成‘真正’存在的事实。那么我的记忆，还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