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昨天是几号

孩留着在这个年龄来说有些土气的低双马尾，发辫不长，用两个小小的月亮型发绳绑了起来，长度勉强超过肩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身高不高，从背影看来甚至只有一米五左右，瘦瘦小小的。

这名孩回看了一眼，在发现关斗南后立刻扭过去。

关斗南刚才从物部雅那里知道了她的名字：月玲华，一个和本气质不太符合的透露着雍容华贵气质的名字。目前就读于三年D班，很难想象高三的学生还会长成这样小小的样子，说她是初中生都有信。

而要说这样的生会是个喜欢跟踪自己的跟踪狂，似乎就更加难以置信了。

美术部活动室里的灯光因为要尽量还原自然的光影，用的是非常亮的白光，此时与外面已经几乎完全黑下来的天形成鲜明对比。两都能从玻璃的倒影上看到对方的表，虽然没有直接面对面，却胜似面对面。

“谢谢你。”

月玲华看着玻璃上倒映着的关斗南在她背后，向她鞠了个躬，十分霓虹的做法。

“虽然，就这么说‘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什么的有点仓促，而且有点假，但我还是要向你道谢。”

“能在那种况下，还坚持对我进行急救，而且持续了那么长时间……”

“我不知道我曾经做过什么，才换来了你的帮助。因为缺氧的时间太长，我的记忆里似乎有些东西已经消失了，很抱歉。”

“但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想让我做什么，有什么我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请来找我好了，这样会让我感觉好一点。”

关斗南说完这些话站起来，等待着生的答复。

他试过用小黑的【映照】能力占卜月玲华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并没有灵感，大概是信息量不足。

虽然被传成了跟踪狂，但他隐约觉得，月玲华和关斗南大概属于两个孤独的孩子互相取暖之类的剧，而且，说不定会走向暗恋之类的剧。拜平时看起来很“正常”所赐，他没少当同学朋友的倾诉树加心理医生。

毕竟能够在那么多的注视下旁若无地对关斗南做上半小时的工呼吸，就一个比较内向的高中生来说已经算是超越自己的极限了。

很可惜，他没有继承关斗南的记忆，无法承受这份沉甸甸的感，只能以失忆作为托辞。

毕竟原本的关斗南已经不在了，而他也不可能继续当那样沉的自闭宅男，不可能再与月玲华抱团取暖，即使是表演也做不到。

对领导的尊敬、和同事之间的合群、社网站上转发时的愤怒都是可以表演出来的，但这次，他能，但不想去演。

他只能用这种给出承诺的方式来尽量做出弥补。

不过试想一下，你在学校里一直是个很孤僻的，只有一个和你同病相怜，某天他突然遭遇了大危机，你不顾旁眼光付出了代价拯救他，结果他醒来之后却不记得你了……

多么烂俗又让难受的剧，这算什么？仙剑奇侠传？李逍遥？关斗南此时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被添上了渣男属。

但不行就是不行。

“……关君，不记得了吗？”

月玲华的声音如同投在沙粒上的月光一样，淡淡的温柔，却带着点胆怯和沙哑。

“……很抱歉。”

“不，关君没必要道歉，毕竟，关君还活着，就已经是最幸运的事了……”

窗户中倒映的月玲华脸上没有埋怨，没有气愤，只有欣慰和小小的，几乎不可见的遗憾。

“关君，先回去吧，我……”月玲华顿了顿，“我，需要再想一想。想好了，我会去找你的。”

“……注意安全，今天的天气不好。”

关斗南思考了一会要不要提出送她回家，但仔细一想，现在的月玲华大概也很烦恼，强行要送她回家的话，说不定会更麻烦。

在暗处默默跟着就好了，希望不会被反过来当成跟踪狂。

活动室的门轻轻关上，月玲华怔了半晌，才扭过去，仿佛想要穿过时间去看关斗南的背影。

……

天色虽然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好在这里是城市，是有着霓虹之称的霓虹，各色霓虹灯与路灯加在一起，即使是走夜路也不至于太过担心。

唯一一个不太好的地方，大概是不适合暗中行动的，比如此时的关斗南。

“我确实是不太适合这种事啊……演也就算了，真去的话完全没有犯罪天赋，要是替身小黑能动就方便了，直接让它去替我跟踪，呸，保护月玲华。不过这样会不会让别偶然看见传出新的都市传说来……”

将身子勉强藏在店铺大门的拐角，躲开月玲华的视线，关斗南在心里默默感叹了起来。

好在天色已晚，用奇怪眼神看自己